“老奴去給王妃做碗面片。”胡媽媽覺得該獎勵白小洛,便要親自下廚。
白小洛嗯了一聲,正好打發她去。
紅橘見她出去,緊張地上前,“王妃,您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么事?”白小洛微微笑,看著一臉擔憂的紅橘,胡媽媽來的這天,這些個丫頭受委屈了,“怎地?胡媽媽給你臉色看了?”
“不要緊,胡媽媽會幫到王妃的。”紅橘說完,偷偷地看了白小洛一眼,“方才是王爺抱您回來的,劉妃也跟著。”
換言之,劉妃不高興了。
“那攝政王呢?”白小洛問道。
“攝政王爺送羅小姐回府。”紅橘道。
白小洛哦了一聲,那兩人怕是看對眼了。
素翎……她心里頭不介意吧?
白蛇離了她的壓制,肯定會生逃去的心,南宮越這人倔得很,若打起來,十個南宮越都不是白蛇的對手。
“快,叫旺財來!”白小洛急聲吩咐。
旺財呼呼大睡了,被挖起來很是不滿意,揉著眼睛進來道“這么晚找我什么事?”
白小洛打發了屋中的人出去,拉她過來,壓低聲音道“你馬上去一趟攝政王府,我給你一道符,若白蛇……”
“什么?去哪里?攝政王府?”旺財當場清醒了,連連擺手,“我不去,我不去。”
白小洛道“你怕他做什么?你現在是修羅了。”
“修羅怎么了?就是簸籮也怕啊。”旺財就一句,不去。
白小洛氣結,“罷了,你化作我的模樣,我親自去一趟。”
“對,你去。”旺財連忙道。
白小洛白了她一眼,“便沒見過像你這么膽小的修羅。”
“是是是!”旺財狗腿地送她。
南宮越今晚喝得也有點多,回到王府的時候腳步已經有些輕浮了。
練血扶了他進去,他和衣就躺了下來。
腦子里,卻怎么也沒平靜下來。
一直想著方才白小洛彈琴的模樣。
那樣的恣意飛揚眸色明亮。
“練血,彈琴!”他半坐起來,斜眸掃了練血一眼下令道。
練血從來不會質疑王爺的命令,當下就出去取了琴。
府中有好琴,但是練血挑了最差的一把。
琴技出色之人,便是要最差的琴也能彈奏出天籟之音來。
而不懂琴技之人,便是給她一把上好的琴,也只是彈棉花。
練血是懂得彈棉花的。
年少孤苦,爹爹是個彈棉花的工人,自小她便學了一手。
因此,坐在琴前,她手指掃過琴弦,一勾一放,琴弦發出了慘叫聲,練血放聲就唱,“彈棉花啊彈棉花,十里莊子手藝誰最好啊,數我楊老瓜,一彈棉花塵埃飛,二彈棉花去腌臜……”
“出去!”南宮越一個軟枕扔過去。
練血抱著琴灰溜溜地出去。
南宮越雙手抱著頭枕了下來,臉上卻難得地揚起了笑意。
手中,冰冷的觸感漸漸傳來,帶著熟悉的濡濕。
南宮越猛地坐起來,看到那黑色的鐲子發出一閃一閃的藍光,這藍光極其微弱。
壞事,這白蛇要出來了。
南宮越伸手取劍,嚴陣以待,只等著白蛇出來便動手。
然而,藍光卻越來越微弱,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動靜。
他想著白小洛應該是下了什么咒語之類的,就放下了劍躺了下來。
腦子里雖不能平靜,困意卻襲上。
睡到半夜,便覺得渾身冰冷醒來。
手鐲已經沒有光芒了,只是依舊十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