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去人了?”世宗又問道。
吉利知道世宗問的不會是安元志,稟道“安府還沒有去人,上官家二少爺去安府報喜的時候,太師還沒有回府。”
世宗冷哼了一聲,“一門的富貴眼,庶女生子的事他們怎么看得上?”
吉利有心要為安太師說些好話,可是偷眼看世宗的臉色不善,就什么話也不敢說了。
“等上官家為孩子擺滿月酒時,你安排送一份禮過去,”世宗命吉利道“就說是朕給那個小平安的恩典。”
“奴才領旨,”吉利領了旨后,又試探地問世宗道“圣上,安氏女剛剛生產完,是不是送些補品去上官府上?”
世宗瞥了吉利一眼,“你是要毀掉她的名聲嗎?”
吉利嚇得把頭一低,“奴才愚笨,真是該死!”
“下去!”世宗冷聲道。
吉利不敢再說話,呼吸都屏著,快步退了出去。
世宗將面前的奏折一推,抬頭便又看見了安錦繡所繡的月下荷香圖,叱咤了半生,身邊美女無數,世宗沒想到自己還會有想一人而不得的一天。安排人去窺探上官府,這事做得連世宗自己都覺得很可笑,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安錦繡的事情,若是幾日聽不到關于安錦繡的消息,世宗就會覺得日子里好像少了點什么。
安錦繡,看著月下荷香圖,念著安錦繡的名字,世宗在想,也許他是瘋了,一個連兒子都已生下的小婦人,到底有哪里值得他這樣心心念念?
安太師在兩日之后,命人送來了一塊上等的福字形玉佩給自己的外孫。安錦繡也沒有給平安戴上這玉佩,而是在平安滿月之日,一大早就抱著平安去了京都的毗盧寺,為平安求了一個長命鎖,還特意請人在長命鎖上刻上了平安二字。前世里的上官子平長大后追隨了父親的腳步從了軍,比起安太師送來的,代表著大富大貴的玉佩,安錦繡更在意自己這個兒子的一生平安與否。
宮里在平安滿月這天也送了賀禮來,安錦繡沒有多想,她與上官勇的婚姻也算是由世宗皇帝御賜的,平安滿月,世宗這個媒人送來一份賀禮也是人之常情。
這天晚上平安的滿月宴結束后,紫鴛將一份禮單拿給安錦繡看。
安錦繡看了這禮單,才知道白承澤也命人送來了一份價值不菲的賀禮。
“小姐,”紫鴛憂心忡忡地跟安錦繡道“五殿下這是要做什么?”
安錦繡將禮單放下,近千兩的賀禮,白承澤想干什么?如今她安心度日,沒再跟這個人有一點交集,這個人怎么還是要在她的面前出現?為了拉攏上官勇嗎?這個時候,白承澤就已經能看出上官勇日后的成就了?
“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啊,”紫鴛看安錦繡半天也不說話,著急了,“這禮能收嗎?要是姑爺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安錦繡還沒來及開口,門外又傳來上官睿的聲音,“大嫂你歇息了嗎?”
“沒有,他小叔進來吧,”安錦繡讓紫鴛將白承澤的禮單收起來后,跟門外的上官睿說道。
上官睿走進來,手里竟然也拿著一份禮單,跟安錦繡說“大嫂,這是太子妃娘娘送來的禮,你看一下吧。”
安錦繡沒想到安錦顏也會送禮來,一看禮單,她的嫡姐的這份禮也著實不輕。
“大嫂,”上官睿道“這禮平安能收嗎?”
安錦繡看了上官睿一眼,上官睿的神情平平淡淡的,但是安錦繡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叔子是個異常精明的人,前世里的上官睿跟在上官勇的身邊,上官勇軍中出謀畫策的事幾乎由上官睿一手包辦,在她盜了上官勇的兵符助白承澤血洗京都之城后,也是上官睿看清了形勢,力勸上官勇投到了白承澤這一邊,這才讓上官家的富貴得已更上一層樓。“唉!”安錦繡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