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黃狼?
悄悄以前聽人說過,通往西域香料之城的黃金之路上,必經一大片荒涼的沙漠,黃狼就生活在那片沙漠里,集體出動,兇猛暴虐,害了不少人,有人說,遇到黃狼,只有死路一條。
聽馬大先生的意思,他遇到了黃狼,怎么可能生存下來?
“黃狼?我聽爹提及過,不過是很小時候說的,現在沒再遇到了。”悄悄挑眉回應著。
“可不,那次之后,我和你爹鬧得不愉快,就離開楚家了。”馬大先生不說了,目光卻看向了悄悄,這孩子長得一點都不像楚家的人,五官秀美,透著一股子獨有的靈氣。
被馬大先生盯得久了,悄悄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臉上抹了泥……呵呵。”其實她臉上的泥早就掉了,只是有些污濁而已。
“你看我,老糊涂了,休息,休息,你們也凍了一夜了。”馬大先生移開了目光,走出了房間。
有火炕暖身,有厚厚的被子蓋,別提多舒服了。
悄悄抱著被子,目光瞥著一邊放著的披風,那紫紅色趁著火光,格外的鮮明,記得昨天夜里,馬車里的人好像后來一直在咳嗽,不會也感染了風寒吧?不知道這一夜,他是不是已經回了家,或者找客棧投宿了,傷寒雖是小病,可也不能大意了。
手指撫摸著披風,不經意地,她看到披風的邊角繡了一個小小的“黑”字,怎么會是“黑”字?真奇怪,誰會繡這樣的字在披風上?
拿到眼前看了一下,好像“黑”字的下面,有一根金絲線,一拽便脫落下來,許是盯著這線,有些困了,她打了一個哈欠,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后干脆拿著披風,睡了過去。
正睡得酣暢的時候,突然被大夫人的一聲尖叫驚醒了。
“大哥,大哥,別砍我大哥的頭!”大夫人的臉煞白,額頭上滿是汗水,火炕反熱,她身體的冷氣被逼了出來。
“娘……”悄悄抱住了大夫人,她的身體在顫抖著,無疑,舅父要被殺頭了,或許此時已經人頭落地了。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一天一夜,大夫人一直在囈語著,她這樣噩夢不斷,是不甘心云家到了今天的地步。
悄悄咬住了唇瓣,一把將身上的被子掀開,不行,她不能享受了暖和,就忘記了舅父的冤屈。
下了炕,悄悄走到了外間,馬大先生正在和妻子說話,好像也談及了云家的禍事。
“馬伯伯,我出一趟遠門,我娘就拜托您了。”悄悄心意已決,趁著娘還昏迷,她必須馬上離開,一旦娘醒了,她就沒辦法離開了。
“你說什么?你瘋了?這個時候還出門?”
馬大先生驚愕地看著悄悄,這孩子在說什么,云家是株連的大罪,她是大夫人的女兒,現在出去,若是被人認出來,不是找死嗎?
“從小,就有人說我命硬,是災星,留在娘的身邊,只會害了娘,所以我決定離開你們,等安定了之后,叫人稍信兒過來。”
悄悄找了一個借口。
難解的謎
馬大先生有些猶豫了,楚四小姐是災星,這個說法,他早就有所耳聞了,而且也應驗了許多,剛才他和老婆子說了這個,都擔心禍事找上門來。愛睍莼璩
“四小姐,我們不迷信。”馬夫人說。
“我幾乎當你是自己的閨女了,怎么會信你是災星呢,都是那些人胡說的。”馬大先生很懊惱,是不是剛才的話被這丫頭聽到了,她才執意要走的。
“可我信,我真的闖了不少禍,我爹大把的銀子都花在我身上了,我換身衣服就走,放心,災星只會禍害別人,自己多半沒事,只是……你們要好好照顧我娘。”
悄悄將好心人施舍的幾錠銀子塞在了馬大先生的手里,多少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