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華妃娘娘一早就問這個事兒了,也著急七皇子的病,哪里有時間教訓一個冒失的小宮女,走了,走了。”
一個瓜子臉的宮女叫過了兩個小太監,一行人匆匆地向西南而去,初夏的精力似乎都在湯藥的藥碗上,沒再多看悄悄一眼。
悄悄捏著手里的字條,哈著腰,向后張望,小太監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一定是自己太過謹慎,生了不該生的疑心。
松了口氣,悄悄直起了腰,四下看了幾眼,一個轉身,尾隨了上去。
悄悄不遠不近地跟著,這方向確實是通往重華宮的。
“雖然緊趕慢趕,這藥還是有點涼了,我回去得熱過了,再給七皇子喝。”瓜子臉的宮女一邊走一邊說。
“昔云,這藥,熱的時候可得慢火,別沸了,撲了。”初夏叮囑著。
“我知道了,華妃娘娘的身子一直不太好,藥都是我熱的,不會錯的。”那個叫昔云的宮女回應著。
原來這個叫昔云的女子是華妃娘娘的人,這字條交到她的手里再合適不過了,可初夏就在昔云的身邊,悄悄不敢輕易上前。
打鳥兒
一路尾隨著,眼看楚夏和昔云進入了重華宮,悄悄躲避在外面的墻角里,急得團團轉,大約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初夏出來了,隨后昔云也出來了,看樣子,昔云是來送初夏出門的。
“就到這里吧,你還得回去照顧七皇子呢,剛喝了藥,要小睡一會兒。”初夏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想必這藥,七皇子已經喝了。
悄悄急得汗水都冒了出來,再晚點,就來不及了,一個小孩子,又生了病,吃一次,就差不多喪命了。
好在初夏先走了,昔云站在重華宮的門口,和出來的一個小太監說了句什么,便轉身往回走。
機會只有一次,若是打不中,悄悄無論如何都得放棄了,屏住了呼吸,她在墻角里拉開了彈弓,瞄準了昔云的腦袋。
“啪”
字團兒射了出去,真不愧從小就練過的,剛巧打在了昔云的頭上,彈在了地上。
昔云驚得站住了,摸了一下腦袋,又朝悄悄這邊看了一眼,似乎也沒瞧見什么,便俯身將那個子團撿了起來,此時幾個宮女從里面走了出來,昔云機靈地將字團捏在了手里,匆匆地進了重華宮的大門。
“算你聰明。”
悄悄收了彈弓,站了起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待她轉過身的時候,發現身后竟然站著一個人。
“啊?”悄悄一聲驚叫,手里的彈弓掉落了下去,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的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男人,他穿著黃色段子的錦袍、袍角是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黃色錦帶,綴著一塊淡黃色的暖玉,此人五官俊朗,雙眸含星,年紀也不過三十,看情形站在這里瞧她有一會兒了。
當男人的目光落在悄悄腳邊的彈弓上時,悄悄一驚,結巴地解釋著。
“我打,打樹上的鳥兒……”
樹上有鳥兒嗎?好像重華宮的周圍連棵大樹都沒有。
素問,歷代皇朝,宮殿的周圍是不會種植大樹的,這么做,就是為了防止刺客隱匿其中,這重華宮可是皇宮重地,又哪里來的大樹?
悄悄抬了一下眼皮,尷尬地無地自容,禁不住后退了一步,盤算著這會兒逃跑,被捉住的幾率有多大?
“打鳥兒?”
男人走上前幾步,眸光微瞇地看著悄悄,顯然,這個小宮女在撒謊,她的彈弓不是用來打鳥兒的,而是打人。
“現在鳥飛了,我,我得去干活兒了。”
悄悄垂下了頭,一個轉身,匆匆而去,緊走幾步之后,就變成了小跑,直至奔跑,她跑氣喘吁吁地跑出了一段距離,還能聽到身后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