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越是這樣,越是迷人。
陳公公侍候了先皇,又侍候新皇,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該領悟,什么該裝聾作啞,于是他轉過身,讓幾個小太監引領著宮女離開了,接著他轉過身,湊了上來,低聲說了一句。
“奴才一定會幫皇上找到這個彈弓的主人。”
這就是陳公公深得皇上喜愛的原因,這家伙實在太善解人意,太懂皇上的心了。
胤皇是一個很愛面子的皇帝,也注重自己人君的形象,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宮女大張旗鼓,勞師動眾,翻找皇宮的每一個角落,可這次,偏偏的,他就記上了心,忘不了那女子的背影,可私底下,他也不想讓朝臣覺得他是一個輕朝政,重女子的皇帝。
當然,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胤皇不想讓后宮的娘娘們起疑,擾得他耳根子不得清凈。
所以胤皇琢磨了幾日,才如此安排說辭,娿沒說出找會用彈弓宮女的目的。
現在不用皇上直接嚴明,陳公公就什么都領會了,這樣再好不過的,正合了皇上的心意。
“這件事,朕就交給你了。”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不辱使命。”
陳公公拿著這個粗制的彈弓,眼里現出皎潔的光芒來,如果他能幫皇上達成了這個心愿,皇上就會更加信任他了,太監總管的職位,也就指日可待了。
想到了這里,陳公公將彈弓捏在了手里,覺得這彈弓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幸運之星,他一定不惜任何代價,將她翻出來。
皇上起駕離開了,陳公公開始緊鑼密鼓地尋找起彈弓的主人來了,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今兒上午,他差點將這彈弓的主人一頓亂板子打死了。
御膳房里,悄悄趴了一夜,二天也沒有辦法起身,疼得牙根直打顫,小李公公也沒叫人來煩她,許是知道她傷得太重,不能再干什么雜役的活兒了。
不用打掃,抹灰兒,悄悄的時間也就寬裕了起來,蘭卉一早離開之后,她就將那本宮廷御膳拿了起來,一頁頁地翻看著,分散疼痛的注意力。
距離御膳幫廚的考核,還有三天了,她必須抓緊時間好好讀書了。
書中道出御膳的精髓不在于菜譜多么考究,功法如何細致,而在于做御膳的人。
做御膳的人?
還有這種說法?悄悄有些吃驚,也看得癡迷,書中說有人天生就是美食的廚子,有人卻無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在膳食方面取得什么突破,他們的區別在于鼻子,眼睛,耳朵和嘴巴的天生資質。
鼻子是聞,眼睛是看,耳朵是聽,這嘴巴,就是嘗了,一個耳鼻眼嘴都敏銳的人,才是御廚的最好人選。
看到這里,悄悄越發地好奇,難以釋手,她突然發覺自己對膳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整整三天,悄悄都是在床榻上度過的,不是她的傷情沒有好轉,無法動彈,而是她想借著這個因由,多些看書的時間。
蘭卉見悄悄一連好幾天,都不能下床,對于她的威脅,就更加不在意了。
期間初夏來過一次,檢查了悄悄的傷情,她知道板子重打之后沒那么容易好起來,卻很奇怪,這宮女應該可以下床走幾步了,可看到悄悄閉著眼睛,一副難受的摸樣,她到了嘴邊的話卻咽了回去,然后提著藥箱子離開了。
悄悄見初夏走了,發覺這個醫女也不是一個不容情的人,竟然沒有揭穿自己的心思,給她留足了面子,這也算她欠她一個人情了。
初夏走了,悄悄繼續看書,最后的期限終于過去了,她將書小心藏好,剛要起身的時候,門外平公公進來了。
春香姐威武
平公公進來了,嘆息了一聲說“你這傷還沒好,考核的事情就算了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