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朕”字喊出來,悄悄自己都覺得好笑,她和老御廚一起都瘋了。
喊了一聲之后,悄悄后退了一步,生怕這瘋老頭兒推開們,一菜刀砍過來,她就真的沒命了。
可等了一會兒,門沒有開,連一聲動靜都沒有。
“是我啊,你別激動,我是皇上……”
悄悄小聲地又說了一句,這才放膽推開了那扇破門,許是房里沒生火爐子的緣故,推開門也感受不到一絲的暖意,房子里沒比外面好到哪里去。
這該死的天兒,要凍死人了,悄悄進門后,用力地搓著手,跺著腳,這樣幾下之后,才覺得好了許多,借著月光,她朝那張破床看去,幽暗中,好像他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和白天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樣。
悄悄小心地探出了身體,低聲呼喚著。。
“朕晚上睡不著,來看看你,你不起來迎接朕嗎?”
可老御廚還是沒有動,莫不是真的睡死了?
悄悄這才將桌子上的蠟燭點燃了,四處查看了幾眼,發現菜刀還好好地放在案子上,這才松了口氣,她十分擔心老御廚突然跳起來給他一刀,瘋子畢竟是瘋子,有些行為沒法用常理解釋的。
安下新來,悄悄將燭臺端了起來,一步步地向破床走了過去,當她看清老御廚的臉時,吃驚不小,瘋老頭兒的臉白得毫無血色。
“你,你怎么了?”
悄悄嚇得手一抖,燭油滴落,燙了她的手,她慌忙端正,鎮定了一下心神,老御廚的臉色怎么這么差,自己不會是猜中了吧,他脊背上受了傷?
想到這里,悄悄伸出手指探了一下老御廚的鼻息,很微弱,幾乎氣若游絲。
現在悄悄無需懷疑了,他的表象是肌體缺氧臉色蒼白暈厥休克,完符合失血過多的癥狀,看來脊背上的傷口,他無法自行處理,竟然這樣忍到了現在。
“喂,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醒醒啊,你得配合一下。”
悄悄一連說了好幾句,他都沒有回應,這樣躺下去,等到明天晚上,就是一具尸體了。
無暇顧及太多了,悄悄必須查看他的傷口,幫他止血消炎。
于是她用力將老御廚翻了過去,發現褥子上已經暗紅一片了,老御廚已經沒了知覺。
“你瘋了嗎?”
悄悄瞪圓了一雙眼睛,難以想象,他帶著這樣的傷,還能堅持做出那道御錦麻香鱔來,他不是瘋子,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瘋子了。
悄悄驚恐地搖了搖頭,一把抓住他脊背上的衣衫,狠狠地撕開了,果然,在老御廚的脊背上,有一個長長地道口,從上到下,狹長一條,難怪會出了那么多的血。
雖然自小悄悄跟著舅父學了不少醫理,卻沒真正遞給人看過這樣的傷病,就算葉云芳和明珠那次,也是歪打正著治好了。
現在看著那么大的一個傷口,悄悄感覺雙腿發軟,兩眼發黑,好一會兒才鎮定了心神。
“你不能暈,你暈了,他就真的死了。”
悄悄拍了拍胸口,轉身看著房間,希望找一些可以利用的東西。
她將剩下的破鞋扔進了灶口里,燒了開水,幫老御廚清理傷口,擦掉傷口的污漬,然后找了一些調味用的酒,用布粘了一些,在傷口上擦拭,接下來就該縫合傷口,可在房間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一根針線。
這傷口不縫合,不愿愈合,就算好了也會留下一條猙獰可怕的傷疤,可沒針,沒
線,悄悄一點辦法也沒有,轉了好幾圈,最終還是無奈地站在了老御廚床前,很抱歉地說。
“你這么老了,還是個太監,有疤,就有疤吧,索性傷疤在背后,你自己又看不見,就當它不存在好了。”
“謝,謝謝……”破床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