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香,大家可都看著呢,若是你證明不了,誰都不能護著你,你就等著接受宮規的懲罰吧。”
“公公這是認定春香故意放了黃鱔?”悄悄冷問。
“這用問嗎?”
主持太監鄙夷地說,兩只眼睛翻白地望天,一副不愿和悄悄多言的模樣。
事實上,黃鱔確實是悄悄故意放的,也攪了局,可看主持太監一副弄不死她不罷休的樣子,悄悄斷然不能讓他得逞。
“既然公公這么說了,我今天就做了這道御錦麻香鱔!”
此話一出,主持太監望天傲慢的表情立刻收斂了,他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悄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少頃發愣之后,他一步步地走到了悄悄的面前,盯著她的眼睛,想確信這宮女兒是在說大話?還是真的會做?
“你說,你要做御錦麻香鱔?”主持太監重復著悄悄剛才的話,帶著不確信的口氣。
“公公既然懷疑,就瞪大了眼睛看著吧。”
說完,悄悄俯下身,一把將水桶里的那條黃鱔的尾巴捏住,直接從水桶里提了出來,許是黃鱔太過活潑了,在悄悄直起身之后,身子一扭,頭差點碰到主持太監湊過來的臉上,這廝嚇得后退一步,一張臉都白了。
悄悄撇嘴一笑,本以為只有她楚四小姐怕這東西,想不到他一個不算男人的男人也這般膽小,。
“你,你……”
主持太監吞咽了一下口水,結巴的話語還不等說出來,悄悄志杰掄起黃鱔對著案子狠狠一甩。
黃鱔在悄悄的手中,掄起了一個大大的圓弧,好像鞭子一樣抽了出去。
“啊?”
主持太監這次沒能幸免,被甩了一臉的水點子,而黃鱔也摔在了案子邊,軟塌塌地不動了。
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將主持太監嚇得連連后退,話都說不出來了。
“公公,春香做御錦麻香鱔,您就不能站遠點嗎?”
悄悄放下了軟軟的黃鱔,不好意思地沖主持太監笑了一下。
那廝抹了幾把臉上的水,不得不退后了,神情看起來羞惱不堪,可他最關注地還是那條黃鱔,怎么這魚就這么不動了?李春香的動作也未免太麻利了吧?
看著主持太監不安的樣子,悄悄差點笑出來,他這樣被濺了黃鱔的水也是活該,誰叫一副看著她的賊樣子,距離這么近,還不是想一時間將她不會
做御錦麻香鱔的證據揭發出來。
他想讓悄悄出局,受到嚴懲,沒那么容易。
“我可要宰魚了……”
悄悄故意將那個“宰”拉了很長,接著鱔魚往案板上一釘,手拽魚尾,鋒利的刀子在魚腹一劃,很快將內臟取出,接著又是魚骨,今日的動作已經比昨夜快了許多,看得那些參賽的人眼花繚亂,倍感吃驚。
“原來黃鱔要這么殺的?見識,見識了。”
議論聲四起,一般人殺黃鱔,怕滑,怕脫手,就用開水將黃鱔燙死,這樣就會讓魚肉受損,失去了鮮味兒,今日見悄悄這般殺魚,怎能不長了見識?
主持太監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抽了幾下,目光變得怨恨了起來,她怎么可能會殺魚?
可事實上,李春香就是黃鱔輕松地處理完了,然后麻木地將魚段過水焯撈,然后用小料喂好,等待入味了。
“她處理黃鱔,有條不紊,手法賢淑。”
“魚骨剔除,不會礙口,果然很高。”
“看來,昨日說她故意放了黃鱔攪鬧,是有點武斷了……”
悄悄聽到這番議論,心里有底兒了,她抬起頭時,發現主持太監的臉很難看,一雙不甘心的眼睛一刻也不愿意離開她的手,這廝希望這些細節中,發現點什么破綻來。
“魚肉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