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若是,你能在這里又提水,又掃地的嗎?不過……你是李昭儀的人倒是真的,你沒聽說嗎?昭儀娘娘那邊出了大事了?”
瀲云說完這句話,扭頭瞧著悄悄的臉色,想知道悄悄聽到這個消息后,有沒有那么震驚。
悄悄確實被這句話驚到了,沒能一下子反應過來,她才從飼畜苑那邊回來,還差點被昭儀娘娘派的人殺了,想不通這前后沒到兩個時辰,昭儀娘娘那邊能出什么大事呢?
追問香薰油
不會那女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昭儀娘娘是后宮的娘娘,能出什么大事兒?”悄悄問了一句。愛?莼璩
“還不是大事兒,是天大的事兒,你知道嗎?昭儀娘娘現在是婕妤了,已經搬出景仁宮,到別苑去了。”
這是瀲云剛剛才從若水那里得來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說給悄悄聽了。
昭儀娘娘降為婕妤了?
悄悄的眉頭一皺,這還真是個讓她倍感意外的消息,怎么好好的,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兒呢?
可轉念一想,悄悄又松了口氣,李昭儀被降為婕妤,對她倒不是什么壞事兒啊,至少現在那女人自身難保,也就無暇想著要殺她了。
災星真是福大命大,想對付她的,總是這么容易倒霉,悄悄心里得意,卻還是裝著冷靜。
“憑白無故的,還真是讓不敢相信呢。”
“你不覺得擔心嗎?”瀲云疑惑地問著悄悄,怎么好像她聽到這個消息,沒那么害怕呢?
“我擔心什么?我早被昭儀娘娘趕出來了。”悄悄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這是事實,李昭儀是否得寵,失寵,和悄悄沒有什么關系,她聽了這個消失后,也就是吃驚罷了,吃驚之后,也就過去了。
悄悄垂眸將香料分好,一樣一樣地聞著,專心辨別著味道,曉得這些香料放得久了,味道已經沒有剛剛曬好時那么純濃了。
瀲云很奇怪,怎么李春香聽了這話,神情反而坦然了呢?若她是昭儀娘娘的人,就不怕受到連累嗎?
“你對香料好像十分精通啊?”瀲云看著悄悄手上的動作,想到了若水的叮囑,姑姑懷疑李昭儀的身邊有個明白香薰油的人,難道是……
瀲云有些不確信,那個人會是李春香嗎?
“什么精通?我這聞聞,怕一會兒分不清弄錯了,怎么聞著都差不多呢,不信你聞聞?”
悄悄拿起了兩種香料,讓瀲云聞,瀲云本就對這個不太懂,哪里能聞得出來,心里的狐疑也就消除了,可她仍舊沒有放棄試探。
“你不想知道昭儀娘娘因為什么被降為婕妤的嗎?”
“因為什么?”
悄悄為了滿足瀲云的,便隨便應付了一句,這后宮里的事情,日夜間,就會瞬息萬變,沒必要深究什么原因,好像昭儀娘娘那種心胸狹窄的女人,多半是得罪了什么權高的娘娘,被人踩了一腳。
可當瀲云說出昭儀娘娘被降為婕妤的原因后,悄悄的心再也沒法安靜下來了。
“麗嬪娘娘流產了,說是昭儀娘娘送去香薰油有毒,你說,這事兒真是奇了,香薰油如何能有毒的呢?”
“流產?”
悄悄拿著香料的手都有些稍稍發抖了,她不得不放下香料,防止被瀲云發現什么倪端出來。
麗嬪娘娘竟然真的流產了?
這是讓悄悄倍感自責的事實,若不是她發現香薰油的問題,昭儀娘娘也不會想著謀害麗嬪的孩子了,一個悄悄出于自保的舉動,卻害了另一個人。
無法自控的,悄悄的腦海里又浮現出麗嬪娘娘在膳房里留下的天真笑容,那是一個愛笑,單純的女子,卻因為后宮的爭斗,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