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抗住圣火也困難,雖然他是火系魔法師,估計也是夠嗆的。于是走到司離身邊扶著他走,“能不擔心嗎?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底氣。”
司離淡淡一笑,若有所指地道,“你不就是我的底氣?難道你會看著我活活被燒死嗎?”
“我可什么都沒做。”沐時輕笑一聲,她除了試探了一下,也就圍觀了一個過程而已。
“你替我轉移了注意力。”司離一邊在沐時的攙扶下一邊笑道。
“注意力?”沐時瞇了瞇眼,若有所思。
“先上車再說。”司離看了一眼周圍,那些眼巴巴看著蠢蠢欲動的女子后援群越來越多,頓時有些警惕,連忙提醒一句。
沐時見司家的車停在不遠處,知道人多眼雜,點點頭帶著司離上了舒適的馬車。北夜似乎不愿意摻和此次的熱鬧,一直不愿待在沐時識海里,而是到處晃悠看風景去了。沐時看得出來,獲得了圣魔血的北夜無論精神還是身體狀態都好了很多。
沐時十分慶幸當初沒一個人吞了圣魔血了。
馬車平穩地前進著,司離似乎有潔癖,皺眉拿著塊濕布擦拭著被鎖鏈碰過的脖子和手足腕,安靜地車廂里一時間只有布料索索的聲音。
沐時撐頭看著司離擦得差不多了,這才懶懶開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司離聞言停下手看了眼沐時,溫和一笑,“你不先問問我為什么扛過了圣火?”
“有必要問嗎?”,沐時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司離,“因為你是人族還是火系魔法師,對方的圣火并沒有那么純粹,你扛過去也很正常。”
司離怔了怔,古怪一笑,有些恍惚地自言自語,“是嗎?原來你是這么認為的。”
“那司淵墨看起來沒那么輕易想放過你啊。他為何那么篤定你是魔族呢?”沐時回憶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道。
司離手指輕輕摩擦著布料,輕描淡寫地道,“我的確是人魔之子。”
“......”沐時頓住,僵硬地抬起頭看著司離,司離也抬起頭平靜地與沐時對視,暗紅的眼睛溫和柔軟,一點也沒有魔族的暴虐。
這個世界就沒有生殖隔離這玩意嗎?
沐時無聲地質問著,她自己這副身子是人族和律時族混血,上次又得知了顧南隨是人妖之子,現在又來個人魔之子。這個世界的人似乎都很喜歡追求刺激玩禁忌之戀啊。
“你會害怕我嗎?”司離手指輕點,一道結界落在了小小的車廂里,阻隔了一切探知和聲音。
沐時倒是不甚在意,換了個姿勢伸了伸懶腰,“人又如何,魔又如何?在我心里,萬物平等。”說罷沐時伸出手錘了一下司離的肩膀,笑道,“你依舊是我的好兄弟。”
司離按著被錘得肩膀反而笑得越發燦爛,溫聲道,“我就知道,以你不拘一格的性格,不會在意我的血脈。”
“我從小受盡了白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還是懂的。”沐時靠著車廂笑著,雖然很驚訝,但是沐時本身就是重生過來的,什么場面沒見過,接受能力早已強得不能再強了。加上北夜之前的暗示,她也是有所懷疑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司離輕輕咀嚼著八個字,有些驚嘆于沐時的口才。
“不過,那你究竟是怎么扛過圣火的?”沐時后知后覺,奇怪道。
司離聞言莞爾,彎了彎眼眸看著沐時不說話。
沐時皺緊眉,想起司離剛才若有所指的吸引注意力一詞,有些不確定道,“那圣火被人做了手腳。”
司離點點頭,眼中帶著笑意。
“能在圣火中做手腳的。必定是黎國身份比白主教更為高貴之人啊。”沐時沉吟著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腦海中閃過一個白色的調皮身影。
“是厲遠笙?”
司離輕輕鼓掌,“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