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冰皇已出,那滴血怎么還會被魔皇奪走?”寒祀忽然開口,望著沐時的眼神有些奇怪,似羨艷又帶著點敵意,令沐時一頭霧水。
君老輕咳一聲,湊到沐時身邊低聲道,“寒祀一直將冰皇當(dāng)做她的偶像,你竟然能見到冰皇的殘魂,她是嫉妒你了。”
沐時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其實,魔皇只奪走了半滴血。”
“那另外半滴呢?”屈川院長似乎有些驚喜,迫不及待地詢問。
“另外半滴......”沐時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個......被我吞了......”
“啥?!”就連總是一副萬事都把握在自己手里的屈川院長都驚了,錯愕地瞪大眼睛盯著沐時。寒祀那冰冷的面具也裂開了,吃驚地望著有些局促的女孩。
“小家伙,話可以亂說,東西可不能亂吃啊.....”君老壓下震驚,語重心長地道。
沐時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臨場編了一個謊,“當(dāng)時情況太危及,冰皇前輩被魔皇限制住,將血交給我保管。最后被魔皇追上來,我情急之下就吞下去了一半,差點要了我的命。”說罷,沐時還露出一個心有余悸的表情。
“能讓人突破圣境的東西,能不要你的命嗎?!”君老無奈地笑罵道,“所以你最后是怎么沒被這玩意弄死的?”
“說來慚愧,是冰皇前輩幫我壓制下并設(shè)下封印,說隨著我實力的提升會自行解封我能吸收的多少。”沐時編起謊來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地瞎扯著。其實沐時的謊言很微妙,她體內(nèi)確實有層奇特的封印,但那是母親留的。
不過她不說,說知道呢?
果然君老露出一個恍然的神色,“原來你體內(nèi)那奇怪的封印是這么來的。”
沐時點點頭,露出感激的神色,“如果不是冰皇前輩不顧自己殘魂消散強行為我壓制,我早就化作灰燼了。不過正是因為如此,魔族對我也下了通緝令,我才趁著找藥跑去黎國躲避風(fēng)頭。”
“你怎么不早說。”厲遠(yuǎn)笙責(zé)怪地瞥了一眼沐時,“如果你說出來,圣女一定會派人出去清掃追殺你的魔族。”
“這不是懷璧其罪嘛!”沐時知道厲遠(yuǎn)笙是真的為自己著想,心中一暖笑著解釋道。
眾人沉默。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誰不明白呢?雖然沐時吞下了半滴血,但是她還不能吸收,能夠取出來的辦法很多,比如殺人取血。
能夠助人突破圣級的血,從冰皇遺跡流出來甚至連魔皇都不惜分化神魂來搶奪的寶貝,那是何等的誘人!
哪怕是此刻的屈川等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喉嚨,看著沐時的眼神有些火熱。
沐時被這如狼似虎的一群人盯得頭皮發(fā)麻,弱弱地道,“那個......我相信你們才說的,你們不會也對我抱有想法吧......”
“咳咳......”屈川三人立刻尷尬地別過頭,這么大的誘惑力,即使以他們的心性都有些抵抗不住了。
“也就是說,魔皇打破了魔族永遠(yuǎn)只有一位皇級的限制,是因為這半滴血?”屈川清了清嗓子,恢復(fù)了正常的表情開始分析。誰都知道他在轉(zhuǎn)移話題,不過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捅破。
“也許吧,我不清楚。冰皇前輩沒有跟我說太多。”沐時搖了搖頭,露出一點茫然之色。
“難怪,他會選擇你了......”屈川盯著沐時,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喃喃自語。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寒祀忽然來到沐時面前,她身材高挑八尺有余,站在沐時面前就像上位者一般居高臨下地俯視,氣勢逼人。
“請問。”沐時愣了愣,有些摸不透這個唯一的女性武王想做什么?
“海瀚西在幫你壓制血的力量后,如何了?”寒祀握緊了手中的冰寒長槍,低聲道。
“哎?”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