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爹親不要在意，我知道爹親很忙，外面有很多人需要爹親。我只是希望爹親能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好休息一次。”

沐時的懂事令慕盟主更加愧疚，愛憐地摸了摸沐時的腦袋，忍不住將沐時抱進懷里，“爹親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

沐時有些奇怪，往常回來，他都不會這么感觸啊，今天這是怎么了。

“盟主，還是快些吃飯吧，小姐練了一天劍，別餓壞了。”趕來的老管家微笑著提醒道。慕驚文這才回應過來，連忙松開沐時點點頭，“對，吃飯，吃飯。”說著拉著沐時坐下來，老管家立刻打開食盤開始布菜。

四菜一湯，兩個人吃倒是豐盛，因為父親的突然回來，沐時心情也極好，吃得比平時還多。

飯桌上慕驚文一直時不時看沐時幾眼，神情有些哀傷，搞得沐時總覺得心慌慌。

吃完后，父女兩在庭院中散步，沐時望著如水的月色有些沉醉，慕驚文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樣，沐時又不是真的只有十二歲，早已看出他的不對勁，只是隱忍不發，等他自己開口。

終于，慕驚文停下腳步，“時兒，為父有些話跟你說。”

沐時折斷一根細木枝抽著周圍的雜草，聞言回頭，一副了然的模樣，“爹親想說什么？憋了這么久，女兒也很好奇。”

慕驚文露出躊躇之色，醞釀片刻后道，“邊疆戰亂不斷，如今好不容易苗疆求和，指定要你嫁過去和親......”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不可聞，眼中的愧疚幾乎要溢出眼角。

沐時怔了怔，凝視著自己的父親，他才四十出頭，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兩鬢花白，為了這個王朝操碎了心。

同樣，他的心太大了，有天下，有子民，將小家放在了最后面。

“那，父親的意思呢？”沐時換了稱呼，令慕驚文輕輕一顫，哀傷地道，“苗疆是邊疆最強大的勢力，王上的意思是能簽訂和平盟約最好......”

“都說苗疆人野蠻，對大梵人更是十分鄙視。父親與苗疆將軍是死敵，我去了，還會有命嗎？”沐時低低地問道。

“不會的......”慕驚文的聲音有些虛弱，“為父會親自護送你。”

“為了這個腐朽的王朝，真的值得嗎？！”沐時猛地轉身盯著慕驚文，心中跟多的是恨鐵不成鋼，“以父親的人脈和威望，完全可以推翻這個已經爛透的王朝，為什么你要堅持你的愚忠！”

“慕時！”慕驚文臉色一變，沉下臉低喝一聲，“不得胡言亂語！我慕家世代守護大梵王朝，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就算你不推翻，這個腐朽的王朝運氣也消耗殆盡了！”沐時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父親，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富不過三代不是假的，大梵朝的統治已經維持了三百多年，早已糜爛不堪。若不是有慕家衷心支撐，安內攘外，早已被其他勢力吞并。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沐時臉上，沐時捂著臉后退兩步，沉默咬牙。

慕驚文急促地呼吸著，失去了儒雅的風度，“荒唐！你怎么可以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如果你不愿意和親，作為父親我絕對不會勉強你，我會用我的方式解決，但是你不能有這種想法！”

沐時咬了咬唇，低頭道，“是，女兒是知道了。”

慕驚文疲憊地揮了揮手，“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父親也早點休息。”沐時淡淡回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慕驚文目送著沐時走后，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隱藏在一旁的老管家連忙跑上來扶住了氣息萎靡的盟主，手指把在脈上，片刻后大驚失色，“盟主，你的身體.......”

“不要聲張......”慕驚文無力地搖了搖頭，“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