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晏的傷惡化的很快。
倒不是他本身的體質問題,而是之前肖無涯在設下陷阱的時候在每支箭上涂了毒藥會讓傷口潰爛的更快,再加上牢房內的條件,所以才變成了如今這樣的結果。
現在肖無涯把兩人給放出來,那自然是要把許海晏身上的傷給治好。讓大夫診治了一番,肖無涯讓管家去自己房里把解藥也給拿了過來。
“這是解藥,你等會兒開方子的時候把這個也算進去。”肖無涯同一邊的大夫開口說道。
聽見原來是肖無涯又暗中搗鬼,李惟楚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聽見床上傳來的許海晏悶哼的聲音,又回到他身邊去握住他的手。
“阿晏,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不用擔心,我很快就能好的。”
“大人,內服的方子我已經開好了。這是外用的藥膏。”
大夫從自己藥箱里掏出一小瓶藥膏來遞給李惟楚,“每日兩次涂抹在傷口上,再配合內服的藥,也是一日兩次,這解藥只需要吃一次就好,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痊愈,這傷口就能全部結痂。”
李惟楚接過他遞來的藥瓶,原本還想說聲謝謝。突然想起這大夫想必也是這肖無涯的人,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不客氣地奪過他手里的藥,冷冷地對肖無涯說道“你可以走了。我要替丞相大人上藥。”
“成。”
肖無涯雙手往后腦勺一枕,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肖某人這就離開,不打擾你和丞相大人親親我我。”
叮囑了一聲旁邊的丫鬟,讓她按著方子去抓藥,順便把藥給煎了。李惟楚卻一把將藥方奪過,說是不放心肖無涯的人,警惕心依舊很強。
“真不知道你李惟楚究竟是真蠢還是假蠢。”肖無涯突然開口道,“我要是有心動手腳,這藥方和那解藥,又或者是這個藥膏,就已經被我動過手腳了。你李惟楚要防我,還是嫩了些。”
“當然,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也可以不用我給你們的東西。”肖無涯朗聲道,“不過,瀛王殿下可是要明日才能來這兒接走你們兩個。按照許海晏現在的傷口惡化速度,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撐到明天瀛王來接人那會兒……”
李惟楚面色一變,最后猶豫一番,又將那藥方交回了那丫鬟手里。
肖無涯等人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大人,我現在給你上藥。”
等到眾人都離開了房內,李惟楚立刻走過去將房門關上,對著躺在床上的許海晏說道。
許海晏微微點頭,旋即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身。李惟楚見他吃力無比,趕緊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將他扶起“阿晏,小心著些你的傷口。”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父王應該已經同肖無涯達成了協議,不然他不可能將我們就這么放出來。”
許海晏想起方才肖無涯對兩人說的話,面色跟著凝重起來。
雖然知道父王同肖無涯談條件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但同他這樣的人合作,同跟在刀尖上行走也沒有什么分別。
“父王既然同他已經談成了條件,看來肖無涯這個人,我們一時半會兒也已經動不了了。”
李惟楚小聲說著,從自己里衣里邊掏出之前許海晏拿到的那幾本賬本還有同皇帝的書信來往,“就是不知道,父王到底答應了他什么條件。如果是讓父王無論如何都要保下他的話……”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肖無涯不會提這么簡單的條件。”
感受到那藥膏涂抹在身上帶來的火辣辣的觸感,許海晏悶哼一聲,將痛楚全部咽進肚子里,旋即繼續同李惟楚開口道,“按照他的能力,他應該是能夠自保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父王答應他的是別的條件?”
“嗯。這件事可以等回去之后,同父王再好好商量商量。”許海晏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