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三場戰役都在西北方向,而為了這三場戰役的勝利,許承乾的大部分兵力一定都已經集中在了西北方。此時的東南方向正是他們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瀛王指著面前的地形圖同一邊的周策說道,“這三場戰役,打輸了于我們來說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影響。而對方卻急需要這三場戰役的勝利來鼓舞士氣,為了鞏固勝局,在最后一場還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他們一定還會繼續往西北方向調兵遣將。”
“而你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時候奪取下東南方向的——”
將一面小旗子插在沙堆上,周策的目光也跟著移動到目標方向“浪州?”
“不錯。”
“陛下是看重了浪州那片草地和礦山吧。”
精明如周策,幾乎一眼就看穿了瀛王心中所想。浪州如今就北辰整個版圖來說,實在算不上是什么富饒之地。不過當年瀛王在浪州曾經歷練過一段時間,那會兒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一處礦脈。從那會兒開始,瀛王就已經盤算著將那個地方收入囊中為他所用。只不過當時許承乾對瀛王的一舉一動盯得緊,為了不引人耳目,瀛王也只是以另外一種形式管控住浪州。也正因為如此,許承乾這么多年才沒有發現浪州那處礦脈。
浪州被藏了這么多年,如今許承乾為了另外幾處戰場的勝利,已經直接對東南方的幾個大城市采取了放任不管的態度。畢竟對許承乾來說,西北部無論是京嵐城還是其他幾座城市,西北部那點地盤加起來都沒有這幾座城池值錢。
但要是被他知道浪州的礦脈以及牧草的價值,恐怕會直接被氣的背過氣去。
許海晏還有另外幾個將領在邊上聽著,霍宗明和另外幾個將軍在東南邊牽制,也就只剩下他們幾個。端木臻和秦定安兩人多留意了一番周策。
礦脈的事情,見許海晏的反應都像是第一次聽說。而這周策卻知道這件事且立刻反應過來,看來瀛王是有意培養他的。
“周策,浪州這邊沒有什么守軍,但保險起見,朕還是決定派你前去收下浪州。”瀛王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辦完這件事回來之后,朕就升你的官。”
“多謝陛下。”
周策年輕氣盛,聽見升官這兩個字自然是一下興奮了起來,“臣定不負所托。”
“許敬桓。”
“在。”
突然被瀛王點到了名字,許敬桓回過神來應話,“陛下有何吩咐?”
“此次浪州之行,你同周策一同前往。”瀛王說道,“等攻下浪州,再同周策一起把他們在東南部的大營給燒了。”
許承乾在東南部設的大營正巧離浪州不過小小一段。要是能把大營燒毀,那即使許承乾拿下西北部的那幾局,也能讓許承乾頭疼好幾天。
“明白了。”
最后將一些任務布置下去,瀛王讓周圍人全都散了去,只留下周策一人。許海晏和李惟楚兩人留了個心眼,同旁邊一直跟在瀛王身邊的侍衛對視一眼,便也跟著退出了營帳。
等到人都退出了營帳,瀛王才把周策叫到自己身邊來“近段時間辛苦你了。”
“辛苦正是陛下看重臣的表現才是。”周策興奮地回答,“別人想辛苦還沒這個機會呢!”
瀛王對自己這個一手培養出來的小將十分滿意。霍宗明和秦定安雖然是如今陣營里難得的將才,也為之前的勝局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畢竟兩人都是從許承乾手底下脫離出來的,就算霍宗明因為李惟楚,秦定安因為端木臻留在這里,但謹慎如瀛王,依舊覺得兩人不太靠得住。
周策不同,作為一個從隨行伙夫當中被挑選出來的人,對有著知遇之恩的瀛王自然是打心底里忠誠。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格同瀛王也有幾分相似,對于瀛王的計策完全照做不誤,甚至只會用上更狠辣的手段。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