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海晏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手下調查回來的關于李惟楚的資料。
那天幫她洗腳的時候就發現了,雖然她身上穿著男子的裝束,可那腳卻十分小巧,白白嫩嫩的一點都不像男子的大腳。許海晏抬頭看她,喉結并不突出,仔細聽她說話的聲音,更是越發地覺得像個女子的聲線。
眼下調查回來的資料,更是直接證明了許海晏的猜想。
雖然不明白她來丞相府的目的是什么,不過那天她在大廳念的那兩句詩,足以讓許海晏有理由把她給留下來。
翻了翻上邊的資料,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
暫且先留她一留,看看她后續有什么動作再說。
“許大人,皇上召見您,說是有要事商議。”
岑毓在外邊輕輕敲了敲許海晏書房的門,許海晏把手上的東西收好,應了外邊的岑毓一聲,推開門去匆匆往宮里的方向趕了過去。
……
“你是何人?”
李惟楚看著面前這個面黃肌瘦像是營養不良,一看就是個反派的男人問道。
“我是丞相大人府上的上等門客孫之鈺!”
說到這句話,孫之鈺挺直了自己的腰桿,一副無比驕傲的樣子。明明自己和李惟楚長得差不多高,卻偏偏要裝作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李惟楚。
李惟楚一拍手掌,裝作一副仰慕的表情,十分狗腿地小跑到孫之鈺身邊說道“哦原來您就是那個孫之鈺啊……久仰久仰!”
孫之鈺斜了一眼李惟楚。看她臉上諂媚的表情,孫之鈺只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非常滿意地朝低眉順眼的李惟楚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那個孫之鈺!”
“我知道我知道。”李惟楚直起身來,直視著面前的孫之鈺,“就是那個,嗯,去年跟著丞相大人去獵場,結果差點被獵場里的狼給吃進肚子里的那個孫之鈺?”
此話一出,周圍那些丫鬟都忍不住偷笑出聲。被孫之鈺身邊的十五狠狠地瞪了一眼,趕緊把自己臉上的笑給收了收。
那孫之鈺本來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忽然這一下轉折,孫之鈺只感覺自己臉上好像被李惟楚重重地扇了一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疼。
原本得意的瞇著的眼睛忽然一下瞪得睜圓,惡狠狠地瞪著面前比自己矮了將近一個頭的李惟楚,伸出拳頭來就想往李惟楚臉上揍。
那李惟楚卻好像一點都不帶怕的,滿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這個孫之鈺啊,跟著丞相大人去獵場參加圍獵,結果居然做出這么丟人的事情,丞相府的臉都被丟盡了……”
說到這兒,李惟楚回過身來笑瞇瞇地看著面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孫之鈺“你這樣一個在光天化日之下丟過丞相府臉面的人,現在居然好意思在我面前說我丟丞相府的臉面?”
“你!”
“孫先生,要是你沒有什么別的事呢,就請您,圓潤地離開這個院子,我要教我小侍女詩文了。”
李惟楚給十一拿了一本自己前幾天默寫出來的詩集讓她先念著,完把孫之鈺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好,好,好的緊吶”
孫之鈺咬牙切齒地看向正在跟十一講解詩文的李惟楚,仍舊心有不甘,對著她喊道“姓李的,你要是對你自己這么有信心,有沒有膽量同我比比詩文?”
李惟楚根本沒打算理他,繼續埋頭寫著自己的詩句。
孫之鈺看見她居然敢這么忽略自己,心中一口悶氣,沖上前來把李惟楚剛剛寫好的詩句給搶了過來,揉成一團給直接扔除了墻外。
“姓李的!給我回話!”
李惟楚最煩的就是有人在她寫東西的時候吵自己。既然這姓孫的龜孫把自己的臉湊上來讓自己打,那她自然是“卻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