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丞相府今天當值的小廝,就是那天李惟楚剛來府上那次把李惟楚攔在門外的那位。瞧見許海晏竟然和李惟楚一同踏進府門,那小廝眼珠子瞪亮的像顆夜明珠,像是要仔仔細細看個清楚。
李惟楚感受到身后的目光,還回過頭來沖他打了個招呼,旋即跟上了前邊許海晏的步伐。
“這個李惟楚,居然還真能得到許大人的賞識……”
小廝嘀咕了兩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看門去了。
許海晏走進書房,李惟楚還沒等他招呼,自己直接一個屁股坐在了許海晏面前的椅子上。
這還沒坐穩了,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一個男人突然指著李惟楚剛落下的屁股大喊了一聲“許大人都還沒開口讓你坐你怎么就坐下了!”
“我靠!”
李惟楚被嚇得忽然一下就跟坐到了彈簧似的立刻跳了起來,“誰啊突然出聲!想嚇死誰啊!”
拍了拍自己受驚的小心臟,李惟楚眼珠子往剛剛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一瞟
又是上次那個岑戶曹!
“我說你是不是看不慣我?”
每一步都像踢正步似的重重地踩在地上,李惟楚覺得這樣才能表現出現在自己內心的憤怒,就這么惡狠狠地走到岑毓面前,抬手指著他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樣真的會嚇死人的?”
“明明是你個鄉野村夫沒禮貌,許大人都沒讓你坐你就坐下去了,你現在居然還好意思來訓斥我?”
岑毓沒有一點要跟她就此罷休的想法,直接邁著步子迎了上來就要同她正面杠。
“你才鄉野村夫,你少給我瞧不起農村人了。上次的教訓你又給忘了?許大人都沒說什么,哪輪得到你在這兒說三道四?”
“許大人是懶得同你這種小人計較。”岑毓眼神一瞟正在書架邊翻看往日文書的許海晏,“這種小事,只能靠我多盯著點了。”
“你不是管糧食的嗎?”李惟楚不甘示弱,“你這人長得不高,管的倒是挺寬。”
“你!”
“李惟楚。”
原本還想同岑毓這家伙再吵兩句,旁邊的許海晏忽然喊出了他的名字。李惟楚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許大人,什么事?”
“你說說你應對難民的辦法?”
“許大人,我覺得……”
“大人,管那些勞什子難民做什么?統統趕出去不就好了?”
岑毓耳朵尖,聽見兩人在一邊說起難民的事情,趕緊出聲以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李惟楚露出一副你有病吧的表情抬頭掃了一眼岑毓,他卻好像沒看見似的繼續自顧自地往下說
“那些難民有相當一部分是武清那邊混進來的。因為武清對待難民向來都是鐵血手段,所以才會來我們北辰。要不是武清挑釁我朝,怎么會有如此多的難民?這是他們自己產生的惡果,憑什么要我們來承擔?”
“你自己都說了,有相當一部分是武清難民。可是你想過沒有,這里邊大部分還是我朝無辜子民,你說舍棄就舍棄,你管過那些難民們的死活嗎?”
李惟楚原本并不想同他再爭辯些什么,可聽他這么冷血無情的發言,實在是忍不住要同他多爭論幾句,“要是真同你所說,就這么棄難民于不顧,你仔細想想,這會讓多少老百姓們寒心?”
岑毓同樣也不愿讓步“所以說你們鄉野村夫就是目光狹窄。京嵐城作為我朝都城,距離最近的同武清的邊境也不過幾天的腳程。要是那些難民當中混進來武清的奸細,把京嵐城中的情報泄露出去,那武清的軍隊南下入侵我朝,直取京嵐簡直易如反掌,你懂不懂?”
李惟楚皺著眉看向他。
她當然知道現在的形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