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我?”許敬桓察覺到身后的腳步聲,回過頭來輕笑著看向她。
“我只是遵從李先生的吩咐,出來送送你而已。”槐夏嘴硬的很,自然不會在許敬桓面前主動承認什么。
許敬桓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旋即又回到了槐夏面前“剛剛一下給忘記了,還有一件事沒有同李先生說。”
“你說,何事?我替你轉達便是。”
“郡主那天救人的時候,我還在天朗池附近睡覺。”許敬桓回憶道,“也不知道我見著的那人是不是郡主要找的那個,不過他身邊的小廝,好像是廷尉大人容啟身邊的小廝。”
“容大人身邊的人?”
槐夏默默記下,朝許敬桓點頭致謝,“多謝小王爺。”
“客氣。”許敬桓彎下腰平視著槐夏,“你同郡主倒是十分親近。”
“郡主對我很好,我自然親近與她,這同我親近李先生是一樣的。”
“小槐夏。”許敬桓認真地看著槐夏的眼睛,“我走了,今后有緣再見。”
槐夏抬眼看他,微微抬腳似乎想往前邁一步。
卻又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在心底暗自嘲諷了自己一聲,默默地將腳步給縮了回去。
他是南平王府的小王爺,是未來會繼承南平王這個封號的男人。除了身份,他的學識和談吐連李小姐都這般贊賞。
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鬟,甚至還是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鬟,她有什么資格同他說話?
“祝小王爺一路順風。”
許敬桓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嘴唇輕啟像是還想說些什么,話到了嘴邊卻又縮了回去,化作一聲嘆息,拂袖而去。
他的身影終于是逐漸淹沒在了人群當中,最后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還看呢?舍不得人家就去追啊!”
就在槐夏準備轉身回府的時候,李惟楚和許菏清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身后,看著剛剛許敬桓離開的方向,又把眼神重新放回了槐夏身上。
“李先生,你少那我打趣了,小王爺是什么身份,不是我這種人高攀的起的。”
李惟楚正準備開口同她說道說道,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懂得主動岔開話題,轉頭看向旁邊的許菏清“郡主,剛剛小王爺說有件事忘記同你說了。”
“什么事?”
“那天你救下那位公子的時候,他也在現場。后來你去太醫院取藥,有一位小廝過來尋他,那位小廝好像是廷尉大人的隨從。”
“真的?!”
許菏清原本都已經準備放棄了,卻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會兒居然又有了新的線索,激動地握住槐夏的肩膀。
“是真……”
“我先走了!”
許菏清甚至還沒等槐夏把這句話給說完,直接飛奔著沖出了丞相府,不顧形象地在街上奔跑起來,不一會兒就沒了影。
“這丫頭怎么跑這么快?”李惟楚估摸著這速度拿個省級短跑冠軍一點問題都沒有,“她難不成真的跑到廷尉府去了?”
“按郡主的性子,倒還真有這個可能。”槐夏在一邊附和道。
李惟楚無奈地搖頭,這會兒她一個人跑到廷尉府,難不成她還想去提親不成?
罷了,反正有許海晏給她收拾爛攤子,由她去吧。
正這么想著,沒想到許海晏似乎同她有心靈感應似的,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你們兩個站在門口做什么?”
“許大人!”
李惟楚見他步履匆匆,“什么事啊這么急急忙忙?”
“昨天我們徹查最后一批難民的時候,發現了一群刺客。”
“刺客?”李惟楚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