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叫你什么?”
許菏清沒有一點生疏的感覺似的,直接仰頭緊緊地盯著他,像是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東西來。
沈廷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店鋪遇見許菏清。
今天原本只是正巧得了空,把家里賬房里的賬目重新核對了一遍之后,就被父親遣著來新開的這家浣花閣看看情況。原本請來東麗的裁縫開這件店鋪就是他的主意,現在這鋪子開起來了,過來看看情況也是情理之中,沈廷也就來了。
卻沒想到,世事竟然有這般的巧合,偏生今天許菏清也來了店里。
“什么情況?”
李惟楚在一邊,原本還想過來問問情況,可是看許菏清似乎受到什么刺激的樣子,又覺得這會兒不便打擾,一把拉住旁邊正準備過去找人的伙計,“等會兒再過去,沒看見你家少爺和我家小姐有話要說嗎?”
“這……”
李惟楚拽住對方不方,一邊在想著這兩個人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不過,這許菏清來京嵐城也沒多久,能讓她有這般反應的,恐怕也就只有上次在天朗池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公子了。
不過那人不是廷尉府的公子容年嗎?怎么又變成現在這個沈廷了?
“你家公子同廷尉大人的兒子認識嗎?”
“你居然不知道!”那伙計如同看什么怪物似的上上下下掃了李惟楚一眼,“我們家少爺和廷尉府的容公子可是極好的朋友呢!上次咱們浣花閣開業,容公子就帶著他的新夫人過來捧了場。這京嵐城里許多人都知道的。”
被他這么一提醒,李惟楚總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既然兩人關系極好,那替對方進宮參加宴席也就沒什么稀奇的了。
不對,上次許大人好像說,在郡主進京之時,容年就已經有了婚約?既然如此,那他也沒有必要去那打著冬至之宴的名頭實則是郡主相親宴席啊?根本就沒有必要再讓沈廷代替自己進宮了。
那也就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皇帝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容年根本沒有什么婚約,這只不過是他和容啟為了阻止許菏清同容年結親的法子罷了。
“這皇帝還真是……一言難盡。”李惟楚雙手環抱,喃喃地說著許承乾的壞話。不過好在現在知道是搞錯了人,沒有真正造成什么損失。
只是可憐那容年,不明不白被塞進了一個未婚妻。
那女子也甚是可憐,恐怕連人都沒見過,就直接被皇帝拿來當擋箭牌扔給了容年。
“你不是容年對不對?”
許菏清見他不出聲,繼續質問他,像是勢必要從他口中問出點什么。
沈廷原本就不是個喜歡說謊的人,面對許菏清這般拷問,實在沒有了勇氣繼續瞞下去,也就直接坦白了“是草民欺瞞了郡主。草民并非是廷尉府的公子,只是一小小的商賈之子。”
“你知道我是郡主?”許菏清問道。
沈廷眼神間略微帶著些遲疑,旋即點頭道“知道。”
前些天在街上遠遠看見,隱隱約約聽見她身邊的仆人喚她郡主。雖然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不會普通,卻沒想到她居然就是那個年紀輕輕醫術便十分了得,還被皇帝親自賜予封號的清河郡主。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曾來找過我?”許菏清一個問題接著另一個問題,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還有,那天在天朗池,為什么不告而別?”
許菏清步步緊逼,沈廷也跟著往后退,執意同對方保持距離“郡主,草民方才說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子,不敢高攀。”
“你同廷尉大人的兒子都可以相談甚歡,為什么同我做朋友就是高攀?”
許菏清一點都不相信他的鬼話,冷哼一聲道“即便如此,我上次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