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負責將這封信帶過來。”
見許海晏低頭看著手中的那封信沒有說話,黎櫻從座位上起身,對許海晏行禮“許大人,既然信已經帶到,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黎櫻姑姑。”
“不客氣。”
韓錚正走進大堂,碰上黎櫻走出大門,對對方行禮后接著走了進來。
“大人,快看看里邊寫了什么?”
許海晏仰頭看了身邊的李惟楚一眼,旋即拆開了自己手中的信封,將里邊一張薄薄的信紙給拿了出來。
里邊居然只有短短的兩行字。
“韓州刺客系陛下所為,府上門客孫之鈺曾前往紫宸殿面見陛下。”
李惟楚靠近了些,看清楚上邊的字,心下一驚。
“大人,這個尚衣大人為什么要無緣無故跟你說這些事情?”
“我也不知道。”許海晏拿著那張信紙反復看,“不過,至少她前半句說的是真的。”
“上次冬至宴,可就是她的女兒唐霏霏給我換成了烈酒。”李惟楚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懷,“要不是我福大命大,估摸著當場就得被皇帝老兒給砍了腦袋。”
許海晏接著說道“可也正因為那次醉酒,陛下才打消了拉你入宮的想法。總的來說,貴妃娘娘也算是幫了我們一次。”
李惟楚并未否認他的說法。
當初程知悉也是這般同她說的。
“那看來,這封信的后半句話應當也是真的。”李惟楚腦海里又浮現出了孫之鈺這家伙丑惡的嘴臉,“那家伙去宮里見皇帝作甚?”
“這孫之鈺,應該是皇上那邊的人。”
許海晏對這件事卻并沒有什么感到十分意外。
早在之前他便已經有所察覺,只是一直未能肯定自己的猜想罷了。
“難怪每次遇上什么重要的事,許大人從來不讓孫之鈺經手,原來是早有察覺。不過這孫之鈺被大人如此提防,應該已經沒什么用處了才對。為什么這會兒又突然去見皇帝?”
“總歸不會是什么好事。”
許海晏倒是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容應對便可。
他現在無法確定的是,為什么這唐雨雪要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給自己傳遞消息?
“大人,這里邊還有一張信紙。”
李惟楚把方才的信封拿起來重新摸了摸,發現里面居然還有一張信紙趕緊拿出來遞給了許海晏。
立即展信,發現上邊也同樣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誰之托?所忠何事?
許海晏盯著這八個字看了許久,卻依舊未曾思索出半點頭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