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什么線索,我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記得之前家里遇上什么節日,都喜歡做烤羊肉吃。餐桌上的葡萄和其他瓜果都特別甜,我每次都因為吃這些東西吃太多不愛吃飯,被父親責罰。”
“烤羊肉,葡萄……”南平王仔細地琢磨了一番,“這聽起來,倒是像靠近東麗的沙州城。你方才還說你是跟著奶娘出去的時候走失的,那你家家境應該不錯,但奶娘要帶著你一塊兒出去買菜,應該也算不上十分有錢。就著這一點,范圍倒是縮小了不少。”
槐夏記憶已經開始有些混亂,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去過沙州城這個地方,甚至對自己是否是在沙州城長大的,也沒個具體的判斷,只能木訥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若是我得到了什么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南平王說完這句話,最后終于看向了自己一邊一直沒有出聲插話的自己的兒子,“桓兒,今日我雖然答應了你們兩個,可你還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許敬桓問道。
“若是你同槐夏成親,那這之后,你便需放棄繼承我南平王的這個爵位以及這片領土,從今以后,只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你能做得到嗎?”
槐夏神色一驚,卻并未開口勸說許敬桓什么,全等著他自己做決定。
“只是放棄這虛名和這所謂的財產而已,算不上什么。”許敬桓說道,“我還以為,父親要同我說什么斷絕父子關系的話,那我可萬萬不能答應。我既想同槐夏一直在一起,也不想同父親你分開。”
“槐夏呢?”
南平王聽見自己兒子的話,沒有直接回應他,而是看向了旁邊這個自己未來的準兒媳,“若是桓兒放棄了南平王這個位子,說不定他今后只能是一個窮光蛋,過不了多久,你們連日子都不能過下去。”
槐夏神色在這一刻變得十分堅定,伸出手來握住許敬桓的手“我既決定嫁給他,自然同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者,我相信靠我們兩個人,就算沒有了南平王這個光環,也一定能生活的很好。”
“對,槐夏有信心,我也有信心。”
許敬桓回握住她的手,彼此相視一笑。
“那我便放心了。”南平王從座位上起身,自顧自地走到書架邊,“你們兩個小年輕,就自己去溜達吧,別留在我這兒你儂我儂的了。酸的我老人家心里不好受。”
“是是是,兒子立馬就走。”
許敬桓帶著槐夏離開書房,只留下南平王一人待在書房里。
“心里的最后一樁牽掛,可算是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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