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許海晏換上這身騎裝之后,倒還真有幾分武將的樣子。
平日里總瞧他穿長袍看習慣了,這會兒一下讓李惟楚眼前一亮,忍不住盯著看了許久。
燕綏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用球桿敲了下她的腦袋“本王爺不比他好看?你看他那么久?”
“我愛看誰看誰,關你屁事。”
李惟楚傲嬌地仰起頭,旋即回到了自己書案的位置上,提筆準備繼續寫剛剛那首詩。
“陛下,那邊沒事嗎?”皇后看了一眼李惟楚這邊的方向,開口問道,“讓丞相大人頂替小將軍的位置,會不會有些……”
“皇后,這就是你多慮了。”許承乾笑瞇瞇地說著,眼神似有若無地看向瀛王的方向,“我們北辰的丞相大人,可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瀛王似乎沒有聽見這邊的對話,依舊在專心致志地給自家王妃剝橘子。
“你們記住剛剛李先生跟你們說的話了嗎?盯著那個馬匹額前有白色斑點的人。”
“記住了。”
“不過許大人,那燕綏……”
“燕綏不會攔著我們的。”許海晏低聲道,“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給小將軍出口惡氣。”
“是。”
比賽開始了。
許海晏剛一上場,就帶著北辰的球隊開始擺起了陣形。燕綏心中有數,讓自己身邊的人小心應付著,避免讓人給鉆了空子。看了一眼白斑點,什么話都沒有對他說。
“我的天,這燕綏和許海晏的較量也太精彩了——”
燕綏騎馬帶著球發起進攻,許海晏這邊側身攀在馬背上,伸出球桿就要來搶奪燕綏球桿下的球。燕綏盡全力防守,兩人的球桿仿佛化身成了兩把劍似的,這馬球比賽一下變成了劍術比賽,那球在兩人的球桿之間旋轉不停,兩隊的隊員圍繞在燕綏和許海晏之間,從這遠處看過去,竟然像是方陣表演似的。
“誒,有意思,有意思。”
李惟楚笑嘻嘻地在邊上鼓掌,趕緊把手底下那首詩寫完。不僅是她,連看臺上的人都跟著看呆了。
最終是許海晏反應更快,抓住燕綏的漏洞,將球火速傳給了一直在邊上待命的隊員。那隊員接到傳球便朝對面的球門飛奔而去。
白斑點瞧見這邊馬上就要進球,趕緊上前阻攔。北辰隊伍里有一人假裝沒有看見他騎馬過來的樣子,伸手將球桿舉起,一下暴擊在他的頭上。
“哈哈哈哈……”
李惟楚看見那人一副被砸懵了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不過畢竟是東麗的使臣,雖然燕綏已經答應說不計較,但許海晏卻不會下重手,只是給他些教訓,讓他收手,免得兩邊面子上都不好過。
只是那人卻并不這樣認為。
被迫挨了揍,那人心下一陣不爽,勢必要找回場子來。而他每每下手的地方都是致命的部位,或者是防具防護不到的地方。許海晏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朝自家隊員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用再束手束腳。
那燕綏本就沒有打算要護著這個人,正巧也賣給李惟楚一個人情,對他來說是絕對劃算的買賣。
結果自然是北辰的球隊贏了。不過,東麗那邊有燕綏力挽狂瀾,好歹分數差的也不算遠。
許承乾的表情一下變得十分復雜了起來。
這比賽贏了本來是件好事,不過許承乾原本打著許海晏輸了這場比賽的打算,腦子里還在想著要怎樣懲罰他。
兒子在被人手中隨意拿捏,當然能殺殺瀛王的威風。不過眼下,許承乾這愿望自然是落了空。
“幸不辱命。”
許海晏脫下護具來到李惟楚面前。笑嘻嘻地將手中的筆放下,李惟楚讓小廝把自己那幅字收好帶到皇帝那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