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李家滅門有干系,“您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你的父親平素待人謙和,就連對待敵軍的俘虜都客氣有佳,自然不可能樹立什么敵人。那能引來殺機的,恐怕也就是身份,功績,兵權之類的問題。”瀛王一步步引導著李惟楚,讓她沿著自己的思維往下走,“這些東西,當初同他共事的霍宗明是最為接近的。可是,你對比一下現今兩人截然不同的處境,自然覺得霍宗明可疑。”
一個身首異處,一個高官厚祿。李惟楚這樣仔細想著,似乎突然一下想通了。
“我明白了。”李惟楚朝瀛王拱手,“多謝殿下指點。”
“不必。”瀛王上馬車前回頭對她說最后一句,“只希望你調查的時候,能讓我的傻兒子看看,所謂忠臣,最后只能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原來他的目標,竟然是這個。
李惟楚還沒來得及回答他,便只匆匆看見上馬車時露在外邊的衣角,那馬車一下經過她身邊揚起層層灰塵,只留下她一人獨自站在路邊。
馬車里的瀛王掀開簾子,看她呆呆地站在街上的樣子,輕哼一聲,放下了簾布。
“殿下,你全都同她說了?”正在外邊駕車的許迦朗聲對車內的瀛王說話。
“當然沒有。”瀛王低沉著聲音,想到今天那許承乾三番五次變著法兒想要給自己難堪的丑陋模樣,不屑地笑了聲,“不過,她接下來的行動,應該都會按照我們預想的那樣展開。以她的能耐,說不定再過不久,就能把那霍宗明給拉下馬來。這樣一來,也算是幫我們除掉了一個大麻煩。”
“聽說霍宗明去韓州接自己的女兒去了。”聽到瀛王說起霍宗明,許迦同主人匯報了今天自己在別處探聽到的情報。
“女兒?霍宗明不是只有一個兒子么?什么時候多了個女兒?”
“那女兒是小時候走丟了。因為之前一直沒聽霍宗明提起過,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女兒。”許迦這會兒又突然賣起了關子,“殿下,今日我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知道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說來聽聽。”
“那霍宗明的女兒,是小王爺之前救回府里的一個丫鬟,后來李惟楚入府之后成了她的貼身丫鬟。去韓州的時候,嫁給了南平王的兒子許敬桓。您說這事兒有趣不有趣?”
瀛王聽見這句話微微一愣,旋即突然大笑起來“霍宗明的女兒,李惟楚,南平王……”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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