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楚她們啟程京嵐城,許海晏他們同燕綏的戰(zhàn)爭也算是正式開始。在這一路上不斷聽見前線傳來的各種情報,總是時不時地讓兩人捏把汗。
這次戰(zhàn)爭顯然比起十幾年前的東麗之戰(zhàn)而言還要更加慘烈。北辰新起之秀,就算沒有人能出李越其右,至少所有人綜合起來的力量是能超過李越的。而東麗更是不容小覷,燕綏的謀略和眼光,比起多年前統(tǒng)領(lǐng)東麗大軍的完顏楓實在是強上太多。
“今天剛從外邊聽到的消息。”
許菏清剛從外邊買了些干糧和路上需要用的東西回來,就在縣城里邊聽到了前線的戰(zhàn)報,“從東麗那邊前來支援燕綏的大軍被我們的人給截住了,就像阿楚說的那樣,那兩個太守都是些軟骨頭,稍微一點錢財就把他們給收買了。后來父王更是霸氣,直接就把那兩個太守綁了處以絞刑,然后重新讓皇帝調(diào)來幾個靠譜的太守。現(xiàn)在新太守應該正馬不停蹄地往那邊趕呢。”
“瀛王殿下也太……霸道了些。”李惟楚再次被許承慶的神奇操作驚到嘆為觀止。
敢這樣直接把皇帝任命的人直接撤職還處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讓皇帝重新派個人來。恐怕除了瀛王,天底下沒有別人能做到這樣的事了。
“畢竟是我父親。”許菏清說道,“不過,也算是間接給阿楚你出了口惡氣了。”
在回京嵐城的路上,李惟楚向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包括同李越,同霍宗明之間的關(guān)系。許菏清也知道了先皇和現(xiàn)在的皇帝對李家做了什么事。原本對皇帝就沒什么好感,沒想到槐夏和李惟楚的命運都是因為這兩任皇帝才變成今天這樣。
作為她們的好朋友,當然十分氣憤。
“許承乾雖然忌憚瀛王,也經(jīng)常因為瀛王的所作所為感到氣憤。不過,許承乾畢竟是皇帝,權(quán)力還是要比瀛王大。況且按照霍大人……我父親的說法,若是皇帝執(zhí)意削藩,這異姓藩王的權(quán)力已經(jīng)全部收歸到了他自己手里,那像瀛王,南平王他們這些同姓王,恐怕也不遠了。瀛王若是還這么囂張,會不會給許承乾一個可乘之機?”
“我爹爹一向不怕他。”許菏清畢竟是個小女孩,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若是他真的要對我們家下手,那至少得讓他脫層皮。”
“悄悄同你說件事阿楚。”
“你說。”
“其實父親在瀛州有自己的軍隊。”
許菏清小聲地湊到李惟楚耳邊說著,“不過,就像你說的,皇帝一直都有削藩的打算,所以父親一直沒有主動出擊的打算。況且我母親也不想讓北辰的百姓陷入戰(zhàn)火之中,這也是我父親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
“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精神,不然他們也僵持不到現(xiàn)在。”
“一切還是要小心為上。”
“知道啦。”許菏清對自己的父親一向很放心。
雖然在軍營的那些天,聽他們說燕綏是怎樣的陰險狡詐,可她覺得,自己的父親才是天下謀略第一人,“父親做事自然有分寸。況且有我母親在,有些他注意不到的小細節(jié),我母親也會好好看著他的。”
瀛王和瀛王妃的聰明才智,李惟楚自然清楚,也明白他們肯定有什么別的手段。
只是許海晏一個人在京嵐城畢竟勢單力薄。等到這次戰(zhàn)爭結(jié)束,恐怕有不少人要對他不利。如果瀛王繼續(xù)這樣招搖下去,許海晏將來在京嵐城的每一步都會變得寸步難行。
從平州到京嵐城的路程原來要走上將近十幾天的時間。
李惟楚從馬車上下來,見到熟悉的丞相府的牌匾,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離開京嵐城居然已經(jīng)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我還以為七八天就能到。”李惟楚現(xiàn)下又換回了男裝,畢竟她是女子的身份還沒有公布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