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深夜,沐春陽總算是將夫子贈送的基本蒙學經典看完,說增長了多大的學問有些夸張,不過確實也受益匪淺。就比如說以前學過的東西,雖然能夠理解句子的意思,但是也只是停留在理解句子意思的層面,不求甚解,現如今也算是經論事物,再次讀起,雖說不得完全明白,但是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讀書不一定是為了漲才,也可怡情,也可明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讀書一定有好處,不過這所說的是正經書。先生以前經常與沐春陽說起這些,不過沐春陽都是嘴上答應,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聽進去過,當初上學也只是上了一個半吊子,雖說能夠識文斷字,卻是難登大雅之堂。
不過好在沐春陽還年輕,有的是時間讀書。夜深了,但是沐春陽的睡意全無,深夜轉悠到相爺的書房,看了看相爺估計是睡了,不太方便去拿書,和偷沒差別,準備回房間,不過轉念一想讀書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這應該叫竊,也不對,叫取才對,嗯就是取。
沐春陽偷偷摸摸跑到書房,黑壓壓一片,點燃身旁的油燈,頓時亮堂了不少,雖說以前也不少來自己老爹的書房,但是卻從來沒仔細看過,這次一看,嚯,這里的藏書還真是不少,什么《劍來》,《雪中悍刀行》,《飛劍證道》這類耳熟能詳的巨著應有盡有,不過沐春陽卻并沒有拿這幾本書,而是專門挑了儒家的四本經典《論語》,《孟子》,《大學》,《中庸》,至于為什么專門挑了這四本書,沐春陽看了一下午儒家蒙學經典,發現儒家的書不僅道理深刻,就連心靈也被洗滌了不少。
拿了這四本書后,沐春陽回到房間,煮上一壺濃茶,伴著燈光,在等下咬文嚼字的研讀,火焰煮著茶水,飄出濃郁的茶香,燈光閃爍,照在少年的臉上。看到這番畫面,不禁讓人想起一段詩句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
喝著茶水,一直到后半夜,沐春陽才有些困意,將看了一小半的《論語》放下,收拾了一下,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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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柳鎮,本來就人家稀少,跑個半里路才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家,臨近后半夜,這篇鎮子一片黑暗,除了烏云有時候被風吹散一小會兒,能夠看到一點光亮以外,基本上伸手不見五指,小鎮深處,還有一個房間亮著燈光,一個老頭坐在書案前,翻看著諸子百家的典籍,似乎是在尋找什么,總是翻看許久,滿意的點點頭,最后又堅決的搖搖頭,看到后半夜,最后走出房間,抬頭看了看天,感嘆道“要變天了呀!”
突然夫子消失不見,再次出現便已經是數十米高的高空之中,面朝著后山的方向,呵呵一笑,準備向那里飛去,但是最后又放棄了,嘴里碎碎念叨著“你自己種的因,那就你自己結果吧!”隨后落回地面,回到房間。
寒柳鎮沐春陽上學的私塾背后有一座不小的山,山背后的山腰處有一個洞,山洞之內有黑色光芒閃耀,森森黑氣不斷的從洞里面涌出來,沒過多久,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手上布滿了鱗片的男子從山洞內走出來,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郁的妖氣和魔氣,雖然長相不錯,算是中上等,但是卻十分的陰蟄,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黑衣男子負手而立,站在山洞口,沒過多久,一道血色光芒閃耀,一個血衣男子出現在黑袍男子身邊,血衣男子與黑袍男子一樣身上散發著濃郁的魔氣,但是卻沒有妖氣,血衣男子冷聲道“化形還算順利,不錯。”
黑袍男子不像血衣男子那么冷漠,不過骨子里的狠辣冷酷是一樣的,雖然臉上掛著笑容,卻也很是瘆人,黑袍男子問道“莫兄成了?看著不像啊,莫不是又失手了?莫兄那也不必如此動怒吧,反正你失手又不是第一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著黑袍男子就大肆嘲諷起了莫凌滔。
莫凌滔手掌抖動,一把血色長劍出現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