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義卻打斷道“我知道陳家對我王家有恩,父親也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但這么多年過去了,王家也給陳家當牛做馬十五年了,這恩情也該還的差不多了,再者,父親不想想自己的孫子么?大哥的骨肉可比陳麟還小啊,父親到時又要向誰寫信托付自己的孫子?”
“唉!”王勝安嘆了口氣,道“終究是老了,有了自己的血脈,當初的血性不在了,陳兄,莫要怪我,待我老去之時,當面與你賠罪?!闭f罷將書桌上的茶灑在地上,似在與陳家的人告罪。
王向義看王勝安如此,也立馬面露悲痛,好似剛剛的話不是出自他口。
王勝安將茶杯放在桌上,轉過身來又嘆了口氣,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老啦!不中用了!”
“是,那孩兒這就去辦。”王向義告退。
書房里只剩王勝安一個人,他早已不再悲痛,面色淡然,看著桌上的信,
“為什么,你沒有跟著他們一起死呢?”書房里傳出低語。
恩情與親情的這道選擇題,王勝安早就知道答案,他要做的,只是假裝自己要考慮多久。
第二日,遠安鏢局旁兩小攤販閑聊。
攤販甲道“哎,昨天王七撒潑嘞,見著了嗎?”
“昨天俺老丈人過壽,沒來擺攤,事我倒是聽說了,打一小孩,是個小乞丐吧。怎么回事?。俊睌傌溡一氐馈?
“嗨”攤販甲一拍大腿,“還能因為什么,準是小乞丐上門要飯,不知怎么的惹了王七,王七便將人毒打人一頓。這王七可真不是個東西,那么點兒個小娃娃,把人腿給踹折了?!?
“踹折了?”
“可不嘛,我聽的真真的,那聲音大著呢?!?
“這王七咋能這樣呢,那王家沒管管?”
“沒啊,這不到現在都沒信兒呢嗎,我聽說現在王家老爺和二公子訪友去了,得月末能回來呢,大公子押鏢去了,王家三公子又常年不回家,現在王家沒人主事。”
“我說嘛,王老爺一家是咱城里有名的善人,要是王老爺他們知道這事,絕不會饒了王七的。”
“哼哼”攤販甲冷笑一聲,一副了若指掌的表情湊到攤販乙面前,低聲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可是聽人說,這勝安鏢局表面正大光明,其實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吶!”
“不會吧……”攤販乙一副驚訝的表情。
“哼”攤販甲又冷笑一聲,“遠的不說,前幾月東街錢家閨女失蹤了,這事你知道吧?”
“啊,知道啊。”
“這據說啊,是被黑風寨少寨主擄上山去了,據說是那少寨主前幾月進城,見到了錢家閨女,一眼便相中了,晚上便擄了去,你知道咋出的城不?那就是遠安鏢局拿鏢箱帶出去的!連夜趕路,天剛亮就已經送到黑風寨少寨主的床上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不過,老哥,你咋知道的呢?!?
“嗨”攤販甲倆手一背,端起了派頭“我有個表弟……”
“您有表弟在鏢局里干活?”
“不是”攤販甲一擺手,“是我那表弟的一個朋友,他…的表弟在鏢局,他表弟與他喝酒,酒一喝多,便將這事透給了他,他又在與我表弟喝酒時將這事告訴了我表弟,而我表弟……”
“又在喝酒時告訴了你?”
“不是,你別總插話啊?!睌傌溂滓环籽?,“我表弟與我那是無話不談啊,這不就把這事告訴我了嗎。不過兄弟,”攤販甲又一臉嚴肅道“我是看咱倆認識也這么多年了,才將這事說給你,咱們今天聊的事到你這就算完了,可別往外傳了,更別說是我告訴你的,你也知道,這事……”
“老哥放心!”攤販乙一拍胸脯,道“老哥與我的交情自然是沒的說,況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