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言道“我這位兄弟言語冒犯前輩之處,還請前輩海涵;前輩是武林名宿,何必和晚輩們較真呢?”
冷金飛冷冷的道“老夫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原來是夾纏不清的胡說,老夫說出的話豈有更改之理?你若不服,你二人也可齊上,免得江湖上說老夫以大欺小。”
孫不言見冷金飛如此說,折扇一揮,哈哈笑道“前輩既如此說,晚輩只好從命;晚輩斗膽向前輩討教十招,不過不是現在,是明晚,若晚輩接不下前輩十招,則任由前輩發落,前輩以為如何?”
冷金飛道“要打就打,哪還有那么多事;你是不是想開溜吶?”孫不言哈哈大笑道“九曜山的人雖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可也是一言九鼎,前輩可忒也小看人了。晚輩只是想彼此都累了,若現在交手,晚輩若僥幸接下十招,前輩面上須不好看,如若晚輩接不下十招,恐怕江湖上的好漢會笑話前輩呢?”
顧景笑插嘴道“不錯,此言倒也有理!若你魏老鬼勝了,江湖上不免會說你勝得不武,乘后輩疲憊之時才能取勝,我看就如這位小兄弟所說,明晚再比。”
冷金飛沉吟半響,才點點頭,道“好,老夫就答應你,時間地點由你來定。”孫不言還未答話,顧景笑搶先道“就讓我來幫你們定好了,明天二更時分樓外樓,如何?那里景色一流,酒菜也頗為可口,最適合談詩論劍了。”
孫不言沒有意見的點點頭,然后轉頭問冷金飛道“前輩以為如何?”冷金飛漠然的點點頭。
一縷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這樣的光景更能增人的睡意;然而此時的孫不言卻沒有許多睡意,一早起來,洗漱完畢,見離午時還有兩個時辰。于是他步出房門,見余眉的門還關著,心想“余兄昨晚喝的不少,就讓他多睡一會兒,不如先去喝幾杯再作道理。”
孫不言來到酒樓,發現人真不少,各型各色的人都有,有的帶著兵刃,很是熱鬧。孫不言見昨晚和余眉喝酒的那張桌子空著,于是坐下招呼酒保上酒菜。
不一會兒,酒保送上酒菜,此時孫不言也無心于湖光山色,如畫美景,一邊喝酒,一邊思慮藍家莊之事。
孫不言喝了幾口,四處打量,只聽一個像鑼鍋似的大嗓音道“來了,來了。”原本喧鬧的大廳一下子靜了下來,眾人都向樓梯口望去。
“噔”,“噔”,“噔”一陣響。隨著響聲上來兩個中年道人,看衣著打扮,一眼便知一是飛揚派弟子,一是武當弟子。
那飛揚派弟子和武當弟子向眾人團團一揖,才由飛揚派弟子道“感謝各位武林前輩云天高義,念在武林一脈,不辭辛苦,前來助拳,晚輩們感激不盡。”說著又向眾人行禮。
都道“道兄不必客氣,武林一脈,本是同氣連枝。沒想到藍老賊竟如此奸詐狡猾,平日一幅偽善面孔,騙了大家幾十年;想不到一代劍豪龍道兄竟會遭此等小人毒手。”說著,有的搖頭嘆息,深表遺憾。
那飛揚派弟子恨恨的道“敝先師兄俠義滿天下,如今查明死于藍老賊之手,必當手刃兇手,以告師兄在天之靈。”
眾人道“此等惡徒,人人得而誅之。對了,范道兄和苗道兄呢?”
那武當弟子答道“敝師兄和范師兄去迎接三見山白馬寺主持‘匯通方丈’和‘梅山二秀’去了,因此吩咐晚輩二人來迎接諸位前輩,還請諸位前輩海涵。”
眾人都“哦”了一聲。有的道“匯通方丈和梅山二秀也來了,那就不怕他藍家莊龍潭虎穴了。”有的道“話雖如此,不過藍老賊在武林中也算是頂尖高手,藍家莊勢力更是不可小屑;再加上藍老賊和九曜山家主南宮乾盧是八拜之交,不會不來相助,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小心行事為好。”
此番話說的眾人不住點頭,孫不言一邊喝酒,一邊傾聽,心里不由暗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