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兇多吉少。
榮大頭繼續(xù)往前走著,沒走多遠(yuǎn),便到了前院大廳。推門而入。進(jìn)到大廳,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榮大頭站在大廳正中,他忽然聽到一種聲音,一種急促的呼吸聲。在墻角,榮大頭發(fā)現(xiàn)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榮大頭不慌不忙的點著大廳的燭火,往墻角望去,看見一個黑衣人。那人臉色慘淡,雙眼緊閉,身上滿是傷口,還往外滴滴淌血。
榮大頭走向前去,左看看,右瞧瞧,把手指搭在那人手腕處,感覺到其心臟還有跳動。心想這人是誰,來黃龍劍莊做什么,難不成是金銀山的殺手?看看那人,也就二十出頭,面容清瘦,身形單薄。
可不一會榮大頭感到周圍氣味不同,有種淡淡的甜味。讓人聞見有些心智不清,胡思亂想。榮大頭不由低聲喊道“不好,是蝴蝶霉!”殊不知,花瓶只是擺設(shè)為花瓶,而是里面儲蓄著滿滿的毒氣蝴蝶霉,榮大頭連忙從袖中取出小黑瓶,倒出一粒藥丸放在舌下。
黑衣人慢慢醒來,手腳慢慢挪動著,想要離開,可是因為他渾身沒有一絲氣力,廢了半天的力氣卻也動不了多遠(yuǎn)。榮大頭走到其面前,問道;“你是誰?”黑衣人張開雙眼,把榮大頭嚇了一跳,就見其眼中布滿了血絲,在燭火的映照下泛著幽幽的紅光。“你來黃龍劍莊做什么?”榮大頭又問道。黑衣人在地上爬著,一步一步的向大廳門口爬去,其所拖拉之處,皆是血跡。榮大頭跟在黑衣人身后,繼續(xù)問“你是不是金銀山的人,是左風(fēng)流派你們過來屠殺黃龍劍莊的大俠吧!”黑衣人聽到金銀山二字,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xù)往大門口爬去。
榮大頭撓了撓大腦袋,心中甚是不解這人難道是啞巴,不會說話?
自從黑陳山一戰(zhàn)之后,金銀山元氣大傷,左風(fēng)流也身受數(shù)傷,從那時起,為了鞏固金銀山在艮州的武林霸主之位,左風(fēng)流派手下在天下尋找骨骼奇異的練武天才,教授他們上乘的練功心法,和最奪人命的招式。他們從小長到大,也不知道殺過多少人,殺過多少老人,殺過多少小孩。他們只知道,只要是山主讓殺死的人,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他們都會追殺到底。
榮大頭看著黑衣人在地上艱難的爬著,好像有種東西忽然觸動自己的心,讓他忽然想起十年前他最好的兄弟姜雀。
那日,榮大頭和姜雀來到黑陳山腳下,忽然被一群黑衣人圍殺,兩人都身負(fù)重傷,在生命緊要關(guān)頭,幸好父親榮有春和神算子趕到,可姜雀卻死去了。在臨死前,姜雀也是一步一步的爬向自己。那種身姿,那種眼神,還有一地的鮮血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榮大頭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腦袋,說道“不管你是誰,我都救定你了。”
黑衣人一步一步的向前爬,不管前方有什么阻礙,他都要越過,他要回到金銀山,他只知道那里才是他的家,那里才是他的容身之所。榮大頭將黑衣人扶住,口中問道;“你去哪,我送你。”黑衣人看看榮大頭,半晌以后,他的口中說出了“金銀山”三個字。榮大頭摸摸腦袋,很是為難,第一是因為自己跟金銀山雖然沒有仇恨,可平日也無交情,我這般冒昧送他過去,會不會得罪那些與金銀山不共戴天的仇家。第二就算我這般將他送到金銀山,那金銀山山主能否領(lǐng)情,江湖傳言左風(fēng)流心狠手辣,肆意妄為,到時候再對我不利,我豈不是出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