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坡,從這里再走半日就是柳州地界了,和鼎元城一樣,這里再往前很遠都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不論過路的行商和江湖中人都會選擇在此歇腳,所以這里的客棧生意很好,李家客棧就開在這李家坡上,雖然叫李家客棧,但掌柜的卻不姓李,掌柜的是一個女人,叫宋小云,三年前客棧遭劫,她男人被強盜當場砍死,宋小云運氣好,當強盜想要奸污她時,被一個臉上長著長疤的青年救下,幸存的她便和她兩個娘家兄弟一起經營這李家客棧。
八月初六,傍晚,正是飯時,每到這個時候,客棧里的伙計們都忙的團團轉,宋小云也不例外,好不容易得了閑,正當宋小云想回到柜臺好好歇歇腳時,打門外走進了一名男子,這男子身材勻稱,一身黑衣,臉色蒼白,除了背的包裹之外,手里還提著一根被粗布包著的長條狀的東西。
宋小云趕緊上前笑著招呼道“客官里邊請,這么晚了,客官您住店?”
“嗯。”黑衣男子先看了宋小云一眼,又快速打量了整個客棧,這才淡淡的回應。
“那客官稍候,我這就為客官準備一間上房。”說著宋小云就要上樓。
“不急,我先用過飯菜再準備也不遲。”黑衣男子說道。
宋小云愣了一下,她覺得眼前這黑衣男子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不過她也沒細想,便笑道“好,那客官這邊請。”
黑衣男子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他將包裹和長條狀的東西放在桌上,隨后點了幾道小菜和一壺酒,宋小云道聲稍等便到后廚忙活去了。
黑衣男子自然就是戴著人皮面具的黃粱,而粗布所包裹的正是近日以來江湖中人都想得到的寶劍,黃粱自陸景手里奪來后就已經給劍取了名字,凌云。
黃粱點的幾個小菜都相對簡單,不一會兒,小二就已將酒菜上齊。
黃粱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靜靜的聽著其他客人的交談。
“趙兄,你聽說了嗎,出云宗出大事了!”正前方那桌的對話引起了黃粱的注意。
“劉兄莫非又知道了什么秘聞?”那姓趙的舉起酒杯笑著問道
姓劉的嘿嘿一笑,道“出云宗在鼎元城比武得了寶,這趙兄知道吧?”
“嗯,知道。贏得那個叫什么……陸景,對吧?”那姓趙的問道。
“正是正是。”姓劉的點頭,又道“這出云宗一得了寶貝就立刻動身往回走,生怕有人覬覦寶物,但萬萬沒想到,燭火宮早就聯合了其他幾家勢力布下了天羅地網,在路上埋伏了出云宗眾人,不過卻讓陸景帶人逃了出去,燭火宮的人哪能輕易放棄?就一路向出云宗逃跑的方向追趕,最終追到了一條小溪邊,趙兄,你猜怎么著?”
“你就別賣關子了,劉兄,到底怎么了?”姓趙的急道。
姓劉的漢子先是端起酒杯喝一口酒,隨后又夸張的左右看看,最后壓低嗓子道“死了!出云宗陸景在內的十七人盡皆斃命!寶劍也不見了蹤影!”
“竟有這等事!那……”
聽到這,黃粱一愣,不禁皺起了眉頭,那日他只是將陸景制住,奪了凌云劍后便立刻離開了,與出云宗眾人雖有短暫交手,但卻未傷及任何一人的性命,可為何他們都死在了那呢?是燭火宮的所為?人就是他們殺的而不承認?不,應該不會,燭火宮本就是出云宗的死對頭,對他們雙方的仇恨而言,殺對方的人根本不用遮遮掩掩,正大光明的承認反而更能滅出云宗的威風,而且陸景他們明知道燭火宮在追殺他們,自己又將凌云劍奪走,無論是躲避追殺,還是追趕自己重新奪回凌云劍,出云宗眾人都應該立刻動身離開,絕沒有留在在原地的道理,那么也就是說他們是死在自己奪劍之后到出云宗眾人動身離開之前這短短的時間里,想到這里,黃粱心中一緊,如果是這樣,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