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陣,秀兒才將情緒平復(fù)下來。
“夫君,會是什么人綁走了佩兒?”秀兒紅著眼睛問道。
“現(xiàn)在還不知道。”黃衣?lián)u頭,“不過對方竟然選擇在出云山頂見面,莫非是宗內(nèi)的人?”這個時候黃衣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陸醒,若是他在宗門,黃衣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可是他如今遠(yuǎn)在乾州,那么應(yīng)該不會是陸醒干的。
“宗門內(nèi)的人?”秀兒一臉驚訝,“夫君你在宗門內(nèi)待人寬厚,怎么會有人這樣對你?”
“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也不一定是宗門的人做的,此事你先不要聲張,佩兒的性命要緊,切記不要對外人提起!一切等我明日會一會他再說。”黃衣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夫君你也要小心。”秀兒點(diǎn)頭道。
“放心。”
第二日酉時剛到,黃衣就來到了出云山頂,此時山頂已經(jīng)有人在等他。
一名黑衣男子正站在山崖邊,手握著一把劍,背對著黃衣,看著遠(yuǎn)方的夕陽,在他身邊躺著一個小女孩,正是黃衣的女兒黃佩兒。
“佩兒!佩兒!”黃衣嘗試呼喚女兒,然而女孩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莫非女兒已經(jīng)被害了?黃衣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放心,她只是被我點(diǎn)了穴道。”那個男人轉(zhuǎn)過身來,正是黃粱,此時他一臉平靜的看著黃衣。
黃衣打量著眼前的這名黑衣青年,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任何印象,他沉聲說道“敢問閣下是何人?黃某有什么地方得罪過閣下嗎?”
“哈哈哈哈!”黃粱聞言一笑,指了指遠(yuǎn)方的夕陽,又指了指黃衣和自己,他撖揄道“黃宗主,此情此景,你不覺得熟悉嗎?”
黃粱的話黃衣有些聽不明白,但看著黃粱的表情,黃衣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不,不可能的,黃衣馬上否定了這個可能,他已經(jīng)死了。尸體都已經(jīng)被自己親手埋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黃衣道。
“黃宗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我就給黃宗主提個醒。”
“我是出云宗前宗主黃潛之子,黃、粱!”黃粱一字一頓的說道。
黃衣聞言心中巨震,看著眼前的青年,他聲音有些顫抖的道“不可能的!阿粱早就在十五年前就死了!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冒充阿粱!”
黃粱冷哼一聲“原來你還記得,你那時不是還問我恨不恨你么?嗯?我的好叔叔!”
黃衣大驚失色,當(dāng)日在山頂發(fā)生的事他沒有和任何人說起,只有他和黃粱兩個人知道,他竟真的是阿粱?那自己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的那具面目非的尸體……
良久,黃衣嘆了口氣,對著黃粱感嘆道“你的變化很大,和小時候一點(diǎn)都不像,時間一晃十五年,我竟認(rèn)不出你了。”
“那你可知我這十五年如何過的?十五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想向你復(fù)仇,讓你也體會到我的痛苦!”黃粱恨聲說道。
“我明白,以我對你做的事來說,殺了我并不過分,不過禍不及妻兒,我希望你可以放過佩兒,她畢竟也是你的妹妹。”黃衣面帶懇求的說道。
“她?我為什么要放過她?你可以對自己的親侄子下手,為什么我就要放過我這個妹妹呢?”黃粱一臉譏諷的看著黃衣,又道“你說,我這個妹妹的運(yùn)氣怎么樣?如果我將她從這丟下去,她會像我一樣活下來嗎?”說罷黃粱就要將黃佩兒抱起來。
“不要!不要!阿粱!阿粱,我錯了,你殺了我!你放了佩兒,你放了佩兒,我求你了!”黃衣急聲說道。
黃粱卻恍若未聞,一把將黃佩兒抱起,向山崖邊走去。
“阿粱!”黃衣淚流滿面,大吼一聲,他身體不停顫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停扇自己巴掌“都是我的錯,我,我求你,你放了我女兒,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