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一心想盡快解決此事,所以在檢查一遍尸體后就派人去通知了出云宗與五行宮幾人。
“阿衣,這件事越來越復雜,此次離開宗門已有月余,不能再拖了,為師與陸長老商量了一下,不管這次五行宮承不承認是他們干的,我們都不必與他們爭執,先要回宗主與夫人的尸首帶回去安葬,其余的回宗門再說,一會兒你見了他們,切記不可沖動”大街上,季德義向黃衣囑咐道
“可是,我大哥的仇怎么辦?”黃衣不甘心的問道。
饒是自己多次勸說,可是黃衣仍然將為黃潛報仇放在第一位,季德義有些惱怒,訓斥道“阿衣,你怎么還不明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你盡快回去徹底掌管宗門!”
“季長老息怒。”陸醒在一旁勸道“代宗主,季長老說的不錯,現在看宗主遇襲一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調查清楚的,朝廷看起來對這事很上心,然而真正的目的誰也不知道,眼下這里絕非久留之地,盡快接宗主和夫人回去入土為安要緊啊,代宗主!”
黃衣從小就拜季德義為師,整個出云宗他也就只怕兩人,一個是黃衣的大嫂,另一個,就是他師父季德義,眼看季德義發怒,黃衣心里已經有些害怕,好在陸醒出言相勸,黃衣也就就坡下驢,直接道“好吧,我聽你們的就是了。”
“太好了。”陸醒笑道“代宗主當真聰慧,一點就透啊!”
“哼!哪有個宗主的樣子!”季德義冷哼一聲,拂袖向前走去。
黃衣知季德義氣還未消,便與陸醒默默跟在身后,不敢有絲毫造次。
三人很快便來到了衙門,經守門衙役帶路,三人來到了會客廳,黃衣一瞧,五行宮的人已經到了,梅碧云正坐在上座喝茶,身后是他的弟子陳彥文,倒不見那個外門弟子秦大勇。
梁蕭起身一一拱手,道“三位請坐。”
三人還禮,落座,依然是季德義首位,黃衣次之,陸醒最末。
眼見人已到齊,梁蕭輕咳一聲,道“諸位,前些日子是在下疏忽大意,遺失了黃宗主的遺體,好在尸首又被在下找了回來,才不至于釀成大錯,今日再請兩派來,是為了三日前未完成之事,查看黃宗主身上是否為癸陰掌傷痕,梅長老,是這樣吧?”
梅碧云神色淡然,點點頭,道“不錯。”
“好。”梁蕭點點頭,起身道“那諸位便隨我來吧。”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梁蕭直接在衙門里騰出了一間屋子來存放這兩具尸體,一走進屋子,便會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饒是官府有貯存尸體的特殊方法,但這么多天過去,還是要腐爛了。
黃衣再次見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大哥大嫂,又聞到屋中的腐臭味道,不禁再次悲從中來,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下來。
梁蕭上前,將尸體胸口的傷痕顯露在外面,只見死去的黃宗主胸口處有一漆黑如墨的掌印,梁蕭看向梅碧云,道“梅長老請。”
梅碧云走上前去,認真觀察起尸體胸口的傷痕,漸漸的,梅碧云皺起了眉頭。
“怎么樣?”梁蕭見狀問道。
梅碧云并不答話,依然緊皺眉頭,梁蕭雖然心中暗惱,卻也不好發作,只得在一旁繼續等待。
終于,梅碧云抬起頭,淡淡道“確實是癸陰掌。”
“什么?”陳彥文一臉不敢相信。
黃衣紅著眼睛冷笑道“這么說,你們是承認了?”
“阿衣!”季德義低喝一聲,黃衣聞言低下頭去。
梅碧云聞言依舊面無表情,道“此事蹊蹺,梅某需向宮里請教再給代宗主答復了。”
“梅長老說的不錯。”季德義道“以這幾日來看,此事絕非表面這么簡單,此時若與五行宮的朋友相爭,只怕會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