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已經吃完飯了,到時候就撲個空,就完了。
聽杜伊這意思,至少得上百畝。哪怕一畝是一兩銀子,也得有個一百多兩。這對于欠五百兩銀子的家庭來說,可是不小的收入。
加上原本的銀子和借來的銀子,再賣掉一些東西,湊合一下,也差不多了。村民那邊,到時候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成。
不過這劉小姐的大手筆,到底買多少還是問題。要是買個百畝的話,他們家就不用砸鍋賣鐵了,還能分點銀子給村民。
“還是在這里吧,我等到未時,未時中后,如若不來,我便離去。”
未時中,相當于現在的兩點鐘,杜伊想那時候剛好睡一覺醒來,也有些精神。看現在的樣子,這丁春秋果真是急了。五百兩不多也不少,是杜伊等人盤算過他們的家產和可能借到多少的情況下,謀算的。
不到兩千畝地,價格壓一壓,差不多一千多兩買下來,還了她五百兩賭債后,就算兩清了。這算一下,一畝地,也就六七百文的樣子,價格倒也是合適了。
等人走后,白梅將門關上,便問紫丁“楊太師可是留在丁知府的府邸用膳?”
“回小姐,是的太師先過去幫小姐打點好事情,現在就等著廉村的丁春秋將地契立好,去衙門備案”
“好,且等一等。紫丁,你現在帶人過去,恐嚇一番,今日務必要將此事辦妥”
“是,小姐”紫丁走的時候,還在感慨,惹了誰,也別惹她家小姐。真是太可怕了,原本廉村的村長要是能好好說話,這一畝一兩銀子是妥妥的。現在要被人設計,連番恐嚇,價格到最后卻連一兩的都沒有。
紫丁走后,白梅笑著對杜伊道“小姐,你讓奴婢深刻的體會到了,什么叫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還有那句,無奸不成商了。”
杜伊坐下來就餐之前,抬頭看了一眼白梅“我要的是結果,過程不重要。再說我沒做任何的傷天害理之事,誰能說我有過?”
白梅點點頭,這倒也是。若不是當初廉村的村長太過貪心,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事情的發生是有因必有果,這果是那丁春秋自己種下的,怪不得人。
丁黃氏從杜伊這邊得到消息后,便急匆匆的回去了。怕路上耽擱了時間,還又特意花了二十文銀子,租了一輛牛車坐回去。
有了這輛牛車,她這一去一回,路上就要減少不斷的時間。牛車一進入廉村后,她就頻頻看向天空,深怕時間趕不及。
“好了,就在這里停一下,我一會兒就過來,還得去城里,你且稍等我一炷香的時間”丁黃氏讓人將牛車聽到門后,自己三步并做兩步的跑回家去。
“老爺,快點隨我走,劉姑娘要你這個坐的了主的人去談。聽那口風,至少得買上百畝。對了,你把章印都帶上,到時候當場直接寫了,去衙門過戶給銀子就成。”
丁黃氏風風火火的想要拉著丁春秋就跑,可轉而想起來,沒有印章還是不行的,又拉著丁春秋回到屋內找印章去。
原本聽說劉小姐要買那么多地的丁春秋,心中還甚是歡喜。可被丁黃氏拉著團團轉的時候,忍不住就怒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放開我,不就是印章嘛,我早就帶在身上了。走,現在就過去”
丁春秋甩開了自家媳婦的手,就要往外走。可看到自家的兒子還躺在床上,想了想便朝著女兒的房間叫嚷道“香兒啊,爹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大哥那邊,你看著點”
“噯”躲在房間里做繡活的丁香,聽到她爹的話,應了一聲,又繼續繡自己手上的活計去。
她大哥,她才不管。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敗家子,吃喝嫖賭樣樣都會,就是不會像其他人家的男兒一樣,正經做事。
現在又欠了那么多的銀子,被賭坊的打了回來,在她看來,那就是該。有本事賭,就要有本事承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