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姜承衍他們一家人給押走的時候,陳縣令看著姜承衍牽著白嫣走在后面,他嘆了口氣,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陳縣令當了這么多年的官兒,從來沒見過這么詭異的案子。
姜承衍家的墻上被潑了油,明顯是有人縱火,老太太的手里也是一股松油味兒,這火十有八九就是老太太放的。
可最詭異的是,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太太被發現的地方距離姜家還有一點點的距離,偏偏誰都沒有看見姜奶奶那晚發生了什么,詢問了姜承衍白嫣和容氏,三人對于姜奶奶的事兒也一無所知。
白嫣乖乖的搖頭,絲毫不提那晚的事兒。
事情陷入了僵局。
縣衙后院兒,陳縣令有些無奈的朝著坐在椅子上的面色蒼白的男人道:“姜二爺,現在的案子就是這樣的,我們根本無從下手。”
姜有皺眉,他自然也知道他娘死得蹊蹺。
倒是旁邊的姜爺爺,一點也坐不住了。他站起來朝著陳縣令就道:“大人,我有事情要報告,我大兒子也沒了!!!這件事兒背后肯定有趙秀花的參與。”
姜父的事情一牽扯進來,事情對姜承衍和趙氏他們更加不利了。
大牢里,
白嫣游戲不舒服,人也暈暈乎乎的坐在姜承衍的懷里,容氏坐在一邊擔心的看著她,就在這時候,外面又響起了腳步聲。
幾人抬頭一看,就瞧見趙氏也被關了進來。
“老太婆放火了?丫頭有沒有事兒?這是怎么了?”趙氏見白嫣不是太有精神,她面色嚴肅的朝著姜承衍問道。
姜承衍的聲音不大,沒說什么,只是很隱蔽的將白嫣的手腕給遞了過來。
趙氏伸手把了把脈,很快搖頭,壓低嗓子道:“沒異常啊,不過,我不是太在行。”趙氏搖頭。她并不是什么脈都會把,只是格外會治女人的病。
這牢里的空間很是密閉,白嫣的狀態越來越不對,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她就開始小聲的嗚嗚起來,人的狀態也開始不清醒了起來。
趙氏和容氏全都緊張了起來。姜承衍輕輕的拍著白嫣的后背哄著她,但是根本沒用。
“我來吧。”最后還是趙氏朝著姜承衍伸出了手。
眼瞅著小姑娘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姜承衍只能放手。
而白嫣被趙氏抱住以后,瞬間不嗚嗚了,只是眉頭仍舊緊緊皺著。
就這樣,在這密閉又冷森森的牢房里,容氏和趙氏兩個輪流擁著白嫣,但奇怪的是,一將白嫣轉手給姜承衍,白嫣就又開始小聲的嗚嗚。
而在將趙氏給抓來以后,縣衙的后院里又是一片靜謐。
陳縣令眉頭皺了皺,視線看向姜有:“姜二爺的意思是到底是什么?”
姜承衍的這個二叔,雖說窩在這小縣城里,可當真是因為女兒而父憑女貴了。連知府大人都不敢對他說什么,更何況自己這個小小的縣令。
姜有還是沒開口。
“姜二爺,您該明白,姜承衍家起火,應當就是令堂所為,拿令堂這件事兒算,并不能堵住悠悠眾口。”陳縣令搖頭。
“老婆子的事情堵不住,那我大兒子呢?你們也在趙秀花的住處搜出了老大的血衣,他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筆賬又該怎么算?”
“陳縣令,我大孫子可以保住,但是趙秀花和那個小狐貍精必須死。”姜爺爺喊得人都有些癲狂了。
姜有還是一直沒有說話。
陳縣令心里咯噔一下。
姜有不說話,那就代表,他也是贊同老爺子的話了。
可以保住姜承衍,但是趙氏和白嫣……真的要保不住了。
我家娘子是個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