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剛才抱著藥草包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角落里很是手足無措的小可憐,此時聽見姜承衍這樣說話,她的暴脾氣上來了,一把將藥草包給摔在了一邊,朝著姜承衍就吼道:“你發什么脾氣?我們剛才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朝著你媳婦兒發脾氣了!”
趙氏說著,上前拉住了白嫣的手,白嫣始終低著腦袋,不肯說話。
“呵。”姜承衍冷笑了一聲,看著一堆被趙氏扔出來的藥草包,他修長的手指不屑的挑了挑,這才抬眼朝著趙氏問道:“追殺你的人,分明是宮里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趙氏臉色以白,身子也有些晃蕩,姜父趕緊將趙氏給扶住了。
“是,我自小在宮里長大。”趙氏忽然開了口:“你外公外婆也是。”
“我們家世代為醫,我爹在太醫院,我娘是宮中的女醫,擅長給宮里的女人們調理身子。”她自小就得了她娘的衣缽,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格外的會調理女人的身體。
“當今的圣上怕死的很,處處在招攬人給他研究長生不老之術,我娘的姐姐自小從醫,會得一手好醫術,后來便被皇上給收了。她其實從不會什么魅人之術,只是會幫助狗皇帝調理身體,所以很得盛寵,可有一日,她的身上忽然起了疹子,她心知不對,和我娘剛要商量,人便被扣押了起來。”
“我不用說你們應該也知道,那疹子便是花柳病起得,她也被安上了偷·情的罪名。意指她在宮中私會過別的男人,可她根本不可能接觸,但是事實就在眼前,那一身的疹子無法回避。這事兒畢竟觸犯了宮中的大忌,狗皇帝又很講究,覺得這事兒破壞了他的福運,所以我們整個家族,都被斬首了。“
“出事兒的時候,我在山上的莊子里,帶著嬤嬤逃過了一劫。”
“后來,逃到了豫州,遇見了你爹,是你爹處處幫忙,我們才換了新的身份留了下來,至于很多人嘴里說的我的寡婦娘,其實便是我的嬤嬤。”
趙氏簡短幾句話,就將一個家族的血淚史攤開了面前,白嫣的身子簌簌的發抖,趙氏趕緊抱了抱她,嘴里輕聲的說著:“不怕不怕。”
“為了遮掩我的身份,這些年,我們倆一直碌碌無為,要不是丫頭來了以后,我們倆怕是會這樣平凡到死。”趙氏說這話的時候,還瞪了一眼姜父。
姜父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憨憨的笑。
裝得太久了,他已經習慣了,而且,也只有這樣才能騙過眾人的眼睛不是嗎?
“所以,這群人就是查到了你的消息。”姜承衍抬眼,黑眸沉沉的問道。
趙氏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你們,我身上的傷是熬不過來的,他們確實想一勞永逸的。丫頭,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趙氏知道,肯定是白嫣救了她。
“呵。”白嫣還沒有說話,姜承衍已經開口了:“兔子精把一身的功德都給了你,現在跟個平常人沒什么兩樣。”
我家娘子是個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