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衍沒有注意到,在崽崽伸手摸到自己的尾巴又要竄出來的時候,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
“爹爹,這個尾巴有什么用呢?”崽崽語氣低低的朝著姜承衍問道。
“還不清楚。”姜承衍搖頭:“你娘以前從來沒有露出過尾巴,應當是你年紀還小。至于有什么用,須得你長大一些才能看出來?!?
“說起來,你最近似乎不怎么長了。”姜承衍抱著兒子到了前院,將崽崽放在了練武的木樁子上。然后將自己的袍子解了下來,披在了崽崽的身上。
聽那動靜,崽崽的尾巴已經都露出來了,他站在那里,垂著小腦袋,一臉的陰暗神情。
“變成人便不怎么長了?!贬提痰椭X袋,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心里已然在思索某個可能性。
姜承衍也沒有開口了,就站在兒子的身邊。
此時此刻,一大一小皆有自己的心事。
………………
姜家,
白嫣拍了拍手,看著面前好大的溫棚,終于舒了一口氣。
“全都弄完了?”趙氏拿著帕子給白嫣。
白嫣擦了擦手,腦袋蹭在趙氏的肩膀上,那雙萌萌的眼睛眨了眨:“嗯,很快就會開花了,然后我們家就要發財啦。”
“對,我們家就要發財了,我做香料這手藝,許久沒有用過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沒。最好不要生疏,好給我們家閨女多賺些銀子?!壁w氏也爽朗的笑了起來。
“三娘,外面有賣糖葫蘆的。”姜父剛從鋪子里回來,見外面巷子里有賣糖球的,他剛準備買,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所以只得回來喊趙氏。
“喊什么喊。”趙氏哼了一聲,又趕緊去找姜父。
遠遠的,白嫣還能聽見姜父憨憨的笑聲。
她會心一笑,她自己心底的褶皺已經要被爹娘給撫平了。
就這樣一輩子賺錢錢也沒有什么不好。
………………
姜承衍和白嫣這邊都是一切順利,倒是宮里,一個眉目冷峻的男子站在御書房里,梁皇抬眼,看向面前的年輕男子:“嚴政,永安街的事情是你的手筆,朕就是讓你這樣做事兒的?到頭來,紀元錢莊將事情給摘得干干凈凈。”
年輕男子面色冷漠,他開口:“皇上,倘若不發生平西郡主這一遭事兒,紀元錢莊卻是脫不開?!?
“這毒是混了花柳病的,怎么可能一個女人進去泡一宿就會解毒?皇上,你不會當真以為平西也是什么天仙下凡吧?”嚴政說起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譏諷。
畢竟,這些年來,已經出現過好幾個天仙了。
“嚴政,誰給你的膽子如此跟朕說話?”梁皇不滿的靠在那里,那雙渾濁的眼睛像是毒舌的信子一樣,勾勾的盯著嚴政。
“臣知罪?!眹勒杆俚膹澭?,可臉上哪有什么知罪的表情。
“納平西進宮,著內務府安排把?!绷夯屎鋈惠p飄飄的冒出一句話來。
嚴政一聽這句話,眼睛迅速的瞇了起來。
我家娘子是個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