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衍的面色一滯,旁邊在小木馬上晃悠的崽崽也瞪大眼睛抱著自己的小碗好奇的盯著姜承衍看。
“看什么看?再看就罰你半個月不準(zhǔn)喝奶。”姜承衍朝著兒子嚇唬道。
崽崽抱緊自己的小碗,哼了一聲。
兇什么兇!
“而且,主子,昨日……昨日衛(wèi)國公府也來人了,說是衛(wèi)國公四十大壽,想要請您去赴宴。”馮管家頂著巨大的壓力說道:“但是老奴派人查過了,是衛(wèi)國公家的嫡出大小姐……對您有意,衛(wèi)國公家里也是想趁著這個壽宴的機會,拉近你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姜承衍輕笑:“四十歲算什么大壽?”
馮管家一頓,只能憋笑,繼續(xù)說道:“主子,坦白說,在這京城里,您比夫人搶手多了……”
“我知道搶手的意思,搶手就是……有很多人想要給我當(dāng)后娘。”崽崽舉爪子示意。
姜承衍起身,抬腳朝著崽崽走了過來,直接將崽崽手里盛著羊乳的碗給拿了過來:“最近半個月不要給他喝奶了。”
崽崽懵懵的看著眼前的親爹。
這羊乳是姜承衍親自熬得,去了羊膻味,又加了些其他的東西,很是合小孩子的口味。崽崽嘴一癟,明顯是要嚎叫的前奏。
馮管家怕這父子倆又要打起來,趕忙在一旁說道:“主子,這位衛(wèi)國公家的大小姐衛(wèi)南歌八面玲瓏,老奴雖然是拒了他們的邀請,但是……這位大小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心里有數(shù),這是單子,你按照單子上寫的東西去置辦,花朝節(jié)那天我要用。”姜承衍將一張紙遞給了馮管家。
馮管家趕緊將那單子給接了過來。
“花朝節(jié)那天我可以跟著你出去嗎?”被搶了小奶碗的崽崽坐在小木馬上搖搖晃晃的問道。
“當(dāng)然可以。”姜承衍抬腳往書房走,走出沒幾步他又回頭看向眼巴巴望著小碗的崽崽道:“別玩了,來書房練字。”
崽崽只能認(rèn)命的從小木馬上爬了下來,然后蹬蹬蹬的不情愿的跟在姜承衍的身后。
“爹爹,我娘說了,小孩子不用懂太多字兒,開心就好。”崽崽伸出爪爪拽了拽姜承衍的衣服。
姜承衍回身,低頭看向小不點:“那我問你,當(dāng)二百五你開心嗎?”
“二百五是什么?”崽崽第一次聽見這個詞兒。
“二百五就是傻子。”姜承衍極其耐心的給兒子解釋著。
“我剛認(rèn)識你娘的時候,你娘不識字兒。”姜承衍已經(jīng)抬腳邁步了,但想了想,那寬闊的手還是牽住了兒子小小的爪爪。
“然后呢?”崽崽好奇的問道。
“你娘想要一百兩的銀票,我就給她十兩的。“姜承衍想到了捉弄白嫣的那段日子,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這就是不識字兒的下場。”姜承衍拿這件事兒當(dāng)例子給崽崽警示。
當(dāng)然,他沒有提,每次他誆白嫣的時候,總得再給她買很多首飾和金銀珠寶來賠罪。說起來,其實吃虧的是他。可他樂此不疲,以至于白嫣最后也學(xué)精了,壓根不要銀票,就要真金白銀。
“你下賤。”崽崽忽然哼了一聲。
“姜修忱,你這話跟誰學(xué)的,是不是你奶奶?”姜承衍問道。
崽崽閉口不言,仿佛沒聽到一樣。
趙氏這個人,禍害了他老婆不夠,還來禍害他兒子!
我家娘子是個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