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時,派去走訪用了玫瑰面膜的人都已經回來了,他們都安靜地候在院子里等著許含的下一步安排。
他們等的人還沒醒來,謝玙坐在她的床沿上,一低頭就能看到那張嬌俏的臉。在宮里呆得久了,心思都是往壞的方面想,可是自從遇上床上這女人后,似乎沒有什么事是解決不了的。
她一大早就被人一棍子打得昏迷,臨近晚上了又被毒蛇咬了一口,如今她最擔心的人還在牢里吃著苦頭,他實在不知道如果他不出手相救,待她醒來會是什么樣的一副情景。
“主子?”萬芳見謝玙一直盯著許含的臉出神,好半天才幽幽吐出一口氣,便上前問道,“主子要不要先用了晚飯?”
謝玙低頭又看了眼眉頭緊鎖的女子,站起身慢悠悠說道:“若是她知道我放任她最心尖上的人在牢里吃苦頭,她定會惱我的。還是先去辦了正事再說罷!”
萬芳抓了抓腦袋,回頭瞪了眼床上的人,才猛地轉身追自家主子去了。
徐曉正悠閑地提著水壺給自己養了快三年的蘭花澆著水,馬上就到冬天了,這花精貴著,得好好保養保養。
她的妹妹徐娜此時正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梨一邊看著她姐拿著抹布細心地抹拭每一片葉子,這要是放在往日,她一定酸她跟個男人一樣,不過今天她心情好,她也就嘴下留德了。
今日查封伊人坊,她在后堂聽得大呼過癮,她就知道她姐一定有法子收拾她們的!
伊人坊所有收入都進了她的口袋,而且牢里的那幾個男子都長相不錯,等案子完了,她就去跟她姐要了那兩個,反正牢里多他們不多少他們不少。
“伊人坊那邊你派人盯著沒有?”徐曉抬頭見她吃得起勁,便開口問道。
徐娜吐出一塊梨子皮,回答道:“盯著呢!聽說那什么侯世女一回去就派了所有人去走訪那些用過玫瑰面膜的人,也不知道她打聽這個做什么?難不成還能證明死的人跟他們無關,呂香香的夫也是自找的?”
徐曉聽說后,提著水壺的手頓了一頓,她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轉身問道:“我知道呂香香是你的人,可那個姜瑞真……”
徐娜嗤笑一聲:“這還不好猜?當初鄒平梅告絨花坊時是誰借著后門跑到后堂聽案的?”
“劉茵?”徐曉緩緩放下手里的水壺,似在想著其中的利害。
徐曉一直任地方官,對京城中的事情知道并不多,但是劉茵的嫡女劉藝然曾經蹲過天牢一事她還是聽說過的。
難道和許含有關?
想到此,她連忙招進一個心腹,對她耳語幾句后,這才再次放下心來澆她的花。
翌日一早,徐曉還沒起床,侍候自己多年的忠仆便來敲自己的房門。
“夫人,快起來,有貴客到了!”
徐曉匆匆拾起掛在屏風上的衣衫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語氣不甚好地問道:“什么貴客,現在還早得很,哪來的貴客!”
“看來是本宮驚擾到徐大人的美夢了,那本宮改日再登門罷!”
徐曉渾身一震,她好像記得京城那邊傳來消息,宮里的那位殿下下江南了……
剛剛自己聽到的明明是個男子聲音,而且還用“本宮”自稱,那門外的人……
一想到此,她連外衫都來不及穿了,當即連滾帶爬地圓潤地奔了出來。
“臣、臣徐曉接駕,叩見三皇子,三皇子金安!”
謝玙正背著手盯著她門口養著的一些花草,徐曉偷偷抬眼瞧了下,心下暗暗慶幸她最寶貝的蓮瓣蘭被她搬進了屋里。
謝玙伸手逗弄著門口擺著的海石榴,上面已零星結了幾朵小小的花苞,昨晚更深露重,花苞上沾著不少水滴,很是嬌艷可愛。
徐曉見謝玙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