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笑呵呵地走上前,安撫著:“藝然侄女不必動怒,此事我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她轉頭看了眼謝玙,正要說話,被他打斷。
“既然是這個小侍發現的,那便由這個小侍進去一探究竟,但此事畢竟牽涉兩國,若真是個誤會,不知徐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怎么可能會看錯!”劉藝然怒目而視。
徐曉和謝玙卻都懶得理她,徐曉沉吟了一會兒便說:“既然是這個小侍親眼所見,且一口咬定許世女確實和陳太熙教士在屋子里,無論事實如何,一并按我大焱律法處置。”
謝玙還想說什么,掃了眼隔岸觀火的劉茵,臨出口的話便轉了道彎:“那就照徐大人所說的辦吧!”
他原本還想著這劉茵雖有心胸狹窄,但好歹有些能力,會干些實事,便想著留著她,可上一次春歸坊事件后,她依舊不知悔改,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置許含于死地,如今連兩國關系也利用起來,看來是不能再留了。
那小侍得了命令后,踹開客房的門,直奔床上而去。
床上的確高高隆起一塊,他只迅速地瞥了一眼床上的陳太熙,便扭頭奔了出去。
“回大人,陳教士的確和許世女在里面!”
“他們在做什么?”劉藝然著急地劈頭一問。
“呃……這個……”小侍低著頭,也不知道是因為跑得急還是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幕,臉色通紅,吱吱唔唔地愣是沒說出口。
劉藝然可沒這么好的耐心,見他半天蹦不出一句話,便一把將他推了開來,大步流星地朝屋子里面走去。
身后看熱鬧的眾人自然不肯放過這么好的圍觀機會,頓時一窩蜂地跟了進去。
“好啊!許含,你竟然如此色膽包天,連斯洛國的陳太熙教士都不放過!”
還沒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形,劉藝然便大聲地叫嚷出聲。
許是此時的動靜太大,躺在床上原本昏迷不醒的陳太熙漸漸睜開了眼睛。
那雙深藍色的眼眸還帶著些許的迷蒙,待他慢慢看清眼前突然冒出一大片的人時,頓時驚得倒吸一口氣。
“你、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他緊緊抓著蓋在身上的被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緊跟著進來的徐曉也被他這一連串的發問給問糊涂了:“陳教士,許世女呢?”
“是啊,許含呢?”劉藝然當即反應過來,二話不說,走上前一把抓著陳太熙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掀。
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往里頭看去,可是被子下面只有陳太熙一個人,并無他人。
“怎么可能!”小侍見狀,滿臉驚訝,“剛剛奴明明看到許世女在這里!”
徐曉眼底閃過一絲精明,當即果斷地手一揮,說道:“把這個奴才給我抓起來,嚴加審問,到底是誰給他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誣陷忠義侯世女和斯洛國的陳教士!”
兩個紅衣侍衛頓時自眾人身后出現,一左一右抓著那小侍。那小侍見情況不對勁,忙趴到地上大聲呼喊著:“奴冤枉啊!奴剛才真的看到了許世女拉扯著陳教士入了這個客房!”
“徐大人,這個小侍滿口污言穢語,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了他。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菊花酒會,外頭可都是潞州城內外頗有才名之士,若此事傳了出去……”謝玙清冷的聲音在徐曉的身旁傳來,當即激得她頭腦清醒過來。
“把這以下犯上的賤奴給我押入大牢,著獄中刑司看管!”
獄中刑司便是掌管刑法的獄差,這些獄差專管逼問之事,只要不把人折騰死,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來,落在她們手里,那可是生不如死!
那小侍一想到如此下場,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