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仙閣弟子同聲允命,葉懸不再多言,帶領一眾弟子追趕死亦苦去了。
且說章寒落一路風馳電掣,無奈真氣不濟,又有傷在身,行出數十里之后,竟是一口鮮血噴出,栽在了地上,一口一口喘著粗氣。又恐死亦苦追來,只好強忍著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忽然兩道黑影自身后閃出,不待章寒落反應,那黑影直撲章寒落,章寒落大驚失色一眼瞧見正是死亦苦的佝僂傀儡,更是驚心不已,連忙就地一滾,那佝僂傀儡一招撲空,立馬掠地疾行,章寒落不及起身,不住翻滾躲避,那佝僂傀儡一招快似一招,直將章寒落逼入絕境。
章寒落暴喝一聲,從懷中一把拽出極樂圖殘片,手中寒冰真氣凝結,極樂圖殘片瞬間凝結成冰“住手!若再向前一步,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
此言一出果然奏效,那佝僂傀儡瞬間止住身形,立在當場,只剩機括嘎嘎作響,死亦苦翩然而下,身后四剎門弟子魚貫沖出,將章寒落緊緊圍在當中。
死亦苦冷笑道“章閣主,當初若是乖乖交出極樂圖殘片,不動那些歪心思,哪里會到這等田地?試問這天底下有哪個盟友像你這般算計!”
章寒落哼了一聲“死亦苦,你殺我雪仙閣弟子無數,也沒見你講盟友之情,我還是那句話,要么你放我走,要么咱們一拍兩散,即便是我死了也要在死之前將我手中這極樂圖殘片徹底銷毀,咱們誰也落不得好!”
死亦苦哈哈大笑起來“當年公孫烈那老匹夫將極樂圖一分為四,四絕更是年年參悟,可終究沒有研究出半點有用的,所以到了你手中,你也僅僅是持有,對于這極樂圖殘片可謂是一無所知,若是極樂圖殘片能被你輕易毀掉,當年四絕為何不毀掉了事!”
死亦苦的話一字一句傳入章寒落耳中,章寒落登時震驚不已,極樂圖現世之后,引來無數紛爭,此圖名曰極樂,卻無半點吉祥之兆,反而帶來無數麻煩,說是邪物一點不為過,可是死亦苦說的也不假,對于這極樂圖,章寒落哪里知道里頭端倪,心中也詫異放著這等邪物,當年四絕為何不將此圖徹底銷毀?
其實死亦苦說完心中也吃不準,畢竟這章寒落寒冰一脈的武學已臻化境,若要拼死毀圖,說不定真能做到,之所以會出此言,無非是想攻心,逼著章寒落放棄毀圖,于是死亦苦又道“即便是你將你手中極樂圖殘片撕成千百片,對于病公子來說,無非就是費點功夫,再一一拼湊便可,只不過章閣主可就一命嗚呼了。章閣主,不如你好好聽勸,乖乖交出殘圖,說不定病公子和老頭子網開一面饒你一命也未可知!”
章寒落啐道“呸!我章寒落堂堂雪仙閣閣主,生死豈是你們邪魔外道說的算,縱然是病公子有恢復殘圖之功,我章寒落也要讓你們不那么順心!”說完章寒落將手高高舉起,手心處寒冰真氣噴涌而出,結了冰塊的極樂圖殘片咯吱作響,一聲聲清脆的冰裂之聲傳將出來,死亦苦瞧見章寒落手心冰塊欲裂,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急道“不可!”
章寒落見狀冷笑一聲“原來你死亦苦是在誆騙我!若真的不在乎,死剎又何苦阻止我?”
死亦苦收了笑容,撣了撣衣袖,口中威脅道“章寒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是毀了此圖,這極樂圖碎成多少片,我就讓你碎成多少塊,若是不信你大可一試!”
章寒落怒極反笑,且退且道“你當我三歲頑童,會受你威脅,你們四剎門誰要是攔我,我這手可就拿不穩了,到時候極樂圖碎成無數,病公子和老頭子追究起來,你們誰去解釋?”
四剎門弟子不敢輕易動手,只得慢慢將包圍左右分開,眼睜睜地瞧著章寒落一步步向后退去,死亦苦笑道“你們莫要被她唬住,將圈子給我圍死,咱們就看著她毀圖!”
章寒落大驚失色,局勢到了此事已然不是武功高低,二者相互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