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說,王擒虎所言也不假,裴家上下遭此大劫,王擒虎也只是其中一員罷了,若不是他將驚蟬珠偷出來,自己哪里知道家里還有這等寶貝,雖說王擒虎講的都是歪理,但也煞有其事,更何況相較于自己,王擒虎在藏歌門造的孽,那可怪不得四剎門了,吳昊和王擒虎之間,免不了一戰,自己也犯不著替吳昊出手。
一念至此,裴書白當即點頭:“好,你的命對我來說不重要,只要你能破了這蜃氣局,咱們倆的事一筆勾銷!”
王擒虎心情大好,愛賣弄的性格又顯露出來,干脆坐在地上,用手一指遠處城郭幻影,口中言道:“這東西若是換做別人瞧見,肯定會想都不想就往那里沖,畢竟這鬼地方又熱又干,能瞧見城郭那就等于瞧見生機,卻不知那只是虛無幻影,誆人的東西,我王擒虎武功不說有多高,但生平所見所聞甚廣,這城郭幻影,我還真能說出點門道,沙漠之中有異獸,喚做蜃,這東西誰也沒見過真身,傳言這蜃獸猶愛吐納,蜃氣懸在空中,便能幻化成萬物,大千世界里的東西,都有可能出現在蜃氣之中,咱們瞧見的這個城郭,就是蜃氣所化,是根本不存在的。”
裴書白冷言道:“我哪里有時間聽你聒噪,有法子就快說,我不是在這里聽故事的!”
王擒虎笑道:“稍安勿躁,不把這件事說明白,后面的事怕你聽不明白不是?你可知五仙教教主隆貴,他就是幻沙之海土生土長之人?”
裴書白暗暗心驚,高樓內發生的事路上顧寧已簡單告訴自己,對于莫卓天屠盡十二部族,和隆貴黛絲瑤身世也是震驚不已,可此番王擒虎也知道隆貴身世,倒叫自己更加詫異,只聽王擒虎接言道:“這隆貴不知道啥原因,從幻沙之海出來之后,便投了五仙教,并把五仙教不斷壯大,自己也悟出獨門絕技——無色蜃氣,雖無千里奪命之功,卻有瞞天過海之效,身處其間,不辨東西、難分左右。”
顧寧忙問道:“你這些都是聽的嗎?”
王擒虎苦笑一聲:“這位姑娘,不瞞你說,眼下我王擒虎惶惶如喪家之犬,也和這無色蜃氣有關,你們也知道,如今隆貴教主被關在四剎門,當初公孫憶獨創十方獄,被守衛堵在里頭,若不是隆貴用無色蜃氣助其脫身,他公孫憶就算再厲害,四剎門又豈能讓他來去自如?到頭來讓我背了黑鍋,你說說我對這無色蜃氣熟不熟悉?”
裴書白聽到王擒虎說起師父,言語中頗為不敬,當即冷言道:“我師父去四剎門也是為了救我才會孤身犯險,好在有隆貴教主出手相助,才不至于陷入其中,按你這么說,反倒是責怪我師父了?”
王擒虎眼皮子活,瞧了一眼裴書白的表情,連忙解釋道:“誤會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為了表示我熟悉這無色蜃氣罷了,反正此前就已經得罪過病公子,無論我做什么,他都不會放過我的,所以早出來也好,省的天天在四剎門擔驚受怕,公孫先生愛徒如子,老哥哥我欣慰的很嘛。言歸正傳,隆貴被關在十方獄之中,四剎門想從他口中得到蚺王鼎的秘密,所以對他那是無所不用其極,我曾經也和隆貴教主打過照面,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無色蜃氣的弱點,當初也只是當個稀奇去聽,想著以后喝酒吹牛之時,也算是個下酒菜,哪知道事到如今卻派上了用場,說起來也是我命不該絕,遇見了二位貴人。這無色蜃氣瞧著稀奇的很,實際上要想破功,也簡單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