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震將一腔怒火強壓心間,當即言道:“公孫憶,鐘山破,拜你二人所賜,我驚雷幫算是和四剎門結了梁子,這筆賬我記下了,四剎門追兵已近,你們不走,我先走了!”一語言罷,汪震便欲離開。
鐘山破瞧了瞧公孫憶,心中暗道倘若公孫憶執意跟著汪震,自己體力不濟無疑會成累贅,正思索間公孫憶聲音傳來:“汪幫主既然要走,我也不能強留,青山不改咱們日后再會。”之后便背起隆貴下山去了,鐘山破旋即跟上,不知公孫憶意欲何為?
二人加緊腳步,即便是背著隆貴,鐘山破真氣不支,公孫憶和鐘山破皆是使出力,盡可能的離十方山遠一些。
許久之后,二人已遠離十方山范圍,公孫憶找了處僻靜之所,將隆貴放下,自己則靠著大樹休息,鐘山破早就在苦苦支撐,此時一停,雙腿又酸又痛,胳膊也抬不起來了。
公孫憶見狀便道:“山破兄,你可知六道三圣?”
鐘山破點頭道:“公孫兄既能問出六道三圣,想必已見過我二叔了,只是不知公孫兄為何會問這些?”
公孫憶輕聲道:“六道三圣龍源使百戰狂,當初為四絕聯手除去,自不必提,另外兩人現如今都已醒來。”
鐘山破聞言大驚失色,忙問道:“那我叔父可還好?那倆魔頭又是如何醒來?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公孫憶長吁一口氣:“山破兄,你叔父鐘不怨前輩,已經身故了。”
鐘山破雙眼通紅,顯然在強壓心中痛苦,許久之后才問起:“到底怎么回事?”
公孫憶目光遠眺,瞧著四下無人,不似有追兵趕來,這才對鐘山破說起忘川之事,從碧落山說到忘川河,從兩界城說到忘川禁地,鐘不怨、辜曉、古今笑、鐘天驚,這些熟悉的名字傳入鐘山破耳中時,鐘山破再忍不住心中痛楚,嘶吼起來。
公孫憶嘆息道:“山破兄,兩界城一役十分慘烈,忘川百姓和兩界城守兵廝殺在一起,雖說最后你們鐘家捍衛住了忘川,但鐘老前輩也沒能撐下去,古今笑和辜曉前輩,也都不在了,如今石頭和鐘天驚守著忘川,可禁地里頭的六道群棺已然空了。”
鐘山破心中悲痛,嘶啞著聲音問道:“書白呢?他可還好?”
公孫憶點頭道:“他挺好的,這孩子比我想象的要堅強的多,雖是身蒙巨難,卻是一關關闖了過來,九死一生卻也有不少奇遇,現如今咱倆聯手,怕是也打不過他了。”
鐘山破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腦海中閃過裴書白的模樣,自打裴書白出生,自己就一直帶著他,瞧著他一點點長大。鐘不悔死后,鐘山破為報父仇,誓言終身不娶,直到后來知道事情真相放下怨仇,亦追隨裴無極對抗四剎門,催進七星聚義,更無心個人歸宿,故而鐘山破視裴書白如己出,不然也不會在裴家蒙難之際,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救裴書白逃出生天。
如今聽聞裴書白武功精進,鐘山破才算是緩和一些痛苦之情。
公孫憶道:“武林局勢混亂,四剎門妄圖湊齊極樂圖殘片,找尋六道埋藏的借壽還陽功的心心法秘籍,雪仙閣分裂,三大家沒落,天池堡土崩瓦解皆與四剎門有關,如今四剎窮盡一切力量,劫走天機先生,便是要得到蚺王鼎的用法,倘若四剎門得逞,世上再無寧日。”
鐘山破亦感心驚,當即道:“那七星聚義如今可有動靜?”
公孫憶嘆道:“七星聚義也只是忘川地宮中,天機子留下的羊皮卷中記載之事,之前在天機閣,至于誰是七星到如今還沒有跡象,裴無極前輩,陸凌雪閣主,都為了七星聚義慨然赴死,如今輪到我了,只盼著羊皮卷中的七星聚義局面早點到來。”
鐘山破大吃一驚,忙問公孫憶此言何意?公孫憶笑了笑,并未跟鐘山破細言自己見過天機先生,只是言道:“山破兄,當下可以確定的,書白是七星的星魁,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