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歇息,我有話要說。”
鐘山破聞言,心下立馬明白過來,不管是先前支開汪震和四剎門弟子,還是和吳昊鬧僵分道揚鑣,其實都是為了說話方便一些,更是對裴書白迅速成長起來的心智贊嘆不已,卻不知裴書白到底要說什么,避開汪震可以理解,可為何又要避開吳昊,實在是未可知。
茍老三聽到裴書白說話,便邀著楊老四一道朝前疾奔了一截,瞧見山崗一處背坡,正是休息的好去處,便折返回來給眾人引路,不多時眾人便坐倒歇息。
公孫晴心下著急,開口問道“書白,你們很累嗎?為什么不趕路?”
朱老二心下叫苦,其實馱著黛絲瑤很是辛苦,畢竟自己這一身肥肉就不適合長途跋涉,又要馱著一個活人,則更為吃力,好不容易裴書白發(fā)話要大家歇息,奈何這姑奶奶掛念她爹,竟不讓大家歇腳,心念動處,朱老二瞧向了熊老六,看到熊老六額頭大汗,已是在咬牙堅持。想要替熊老六說上兩句,又怕自己這么一開口,公孫晴不罵的自己狗血噴頭都算自己運氣好,哪里還敢張嘴。
裴書白哪里知曉六獸心思,聽到公孫晴發(fā)問,便走到公孫晴身旁,拉著公孫晴的手,輕聲言道“晴兒,你別著急,接下來我要說的,你們不要太過驚詫,等我說完,你們也好想一想,咱們到底該怎么辦?”
裴書白說話,公孫晴哪里會反駁,旋即乖乖坐在裴書白身旁。
裴書白解下背后褡褳,對著茍老三道“三哥,你把水囊拿來,我有用處。”
茍老三還當(dāng)裴書白口渴,二話不說從牛老大身上解下水囊,交給了裴書白,裴書白將包袱打開,露出里頭的胳膊,用水細細將胳膊洗了一遍,眾人這才瞧見,那胳膊上面竟刻著一行字“情勢危急,不要管我,速去梅花澗尋顧寧。”
鐘山破接過胳膊,死死盯著這一行字,心中無比震驚,更是對公孫憶斷臂送信的壯舉敬佩不已,許久之后才問道“這是公孫兄刻在上面的?”
裴書白點了點頭“瞧這些字的筆法走勢,從傷口來看,是有人用無鋒劍氣匆忙中刻上去的。”裴書白仍是不愿意相信這條胳膊就是師父的,雖說這世上會用無鋒劍氣的只有師父和自己,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但愿是師父在情急之下,用旁人的胳膊來送出消息的。
公孫晴聽到裴書白說的話,下意識的把裴書白手臂一抓“書白,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裴書白知道公孫晴瞧不見,心里一定十分著急,便安慰道“事情太過蹊蹺,師父他興許沒事。”
公孫晴破涕為笑“書白,爹爹爹爹沒事沒事就好。”
六獸也跟著附和起來,一個個將胳膊傳遞看了一遍,茍老三言道“我就說不會有事的,公孫先生武功才學(xué)那都是一等一的,怎么就這么容易出事?”
侯老五看著二哥,小聲嘀咕一句“那到底四剎門發(fā)生了什么事?公孫先生留下這句話又是啥意思?”
朱老二離侯老五不遠,自然聽到了侯老五嘀咕,便解釋道“這還不清楚嘛,肯定是汪震那狗賊誆人的,公孫先生砍了四剎門弟子的胳膊,留下線索,再逼迫汪震過來送信”言及此處,朱老二也無法自圓其說,也就沒了下文。
牛老大不似六獸其他人那般盲目,這里頭的事情實在是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公孫憶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四剎門?師父赤云道人又在哪里?四剎門到底有沒有被息松道人和六道二圣攻占?這條胳膊到底是不是公孫憶的?胳膊上留下的話又是何意?這些光憑瞎想,根本就沒法想的通,而擺在眾人面前的也必定會是兩條路,一條便是遵照胳膊上留下的指示,去梅花澗尋找顧寧,另一條便是不管胳膊上的話,直接奔向四剎門,只能是二選其一,只是覺得梅花澗這個名字極為熟悉,卻想不到是哪里?旋即問道“這梅花澗是什么地方?顧寧怎么會在那里?”
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