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復又回到教主居寢,隆貴將鴆婆平緩放在一旁,徑直走向留下影人掌痕的墻面,咬破手指在掌痕處勾畫起來,不多時墻面便凸出一塊,大小剛好容下一人同行,葉懸微微皺眉,不光光是擔心隆貴的精神狀態,墻面上機關處和影人掌痕恰好重合,不能說是趕巧,說不定影人已經找到了機關所在。
莫卓天也瞧出不對勁,張口問道“隆貴教主,這機關藏的倒算緊密,可這些掌痕全都圍在這里,難不成他們也知道機關在哪?只不過沒有打開罷了。”
葉懸聽到莫卓天問話,便接言道“莫堡主,葉某也是這么想的,不會這么巧合,依我看興許是他們沒有掌握機關打開的技巧,只是找到了位置,若不是我們到了這里,說不定就被他們打開了。隆貴教主,你看呢?”
葉懸問起隆貴,也不是非要隆貴說出心中想法,只不過是葉懸想瞧瞧隆貴精神狀態如何?果然,隆貴根本沒去搭理葉懸和莫卓天,待得墻上石門洞開,回身抱起鴆婆快步走入密道,留下葉懸和莫卓天二人在洞口不知該不該跟上。
不過葉懸也沒有怎么遲疑,畢竟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一切也就從權,即便是五仙教最為隱秘的地方,在沒有得到隆貴許可的情況下,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上了,不然萬一里頭還有什么危險,讓一個垂死的鴆婆和一個武功盡失的隆貴去應對,哪里有半點勝算?于是便邁步跟上,莫卓天見葉懸走了進去,也不多言緊跟其后進了門洞。
不多時,葉莫二人便跟上了隆貴,此時隆貴已進到了密室之中,正當中擺臺之上空空如也,不用多想這里原本便是蚺王鼎放置的地方,隆貴來到擺臺前,將擺臺上內嵌的一個盒子打開,取出了里頭一顆藥丸,旋即將盒子隨手一甩,轉身將藥丸塞在了鴆婆口中。
葉懸看了看莫卓天,不用發問便知隆貴一定是將五仙教續命神藥拿了出來,果然不多時鴆婆悠悠轉醒,四下瞧了一番,見是在密室之中,也就明白了自己為什么還能醒來,隆貴見鴆婆睜眼,激動的無以復加。
鴆婆苦笑道“教主,你又何苦將破格救心丹用在我身上?我把五仙教害成這樣,根本不值得去救。”
隆貴心如刀絞,嘆息道“阿珍,什么都不用說了,是我有錯在先,五仙教這般模樣,錯全在我。”
鴆婆笑了笑,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一些“許久都沒有聽到旁人叫我這個名字了。”
原來,鴆婆本就沒有姓,是五仙教上代教主游方采藥時,路過一處荒村,那荒村不巧逢大旱之年,活人難見,五仙教上代教主便在一處倒房之中見到了生命垂危的鴆婆,五仙教上代教主不忍見一條人命就這么沒了,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死去,于是便把鴆婆救了下來,只可惜當初救治鴆婆時用藥過猛,鴆婆對此前發生的事根本記不清楚,五仙教上代教主知道鴆婆的記憶斷難恢復,索性讓鴆婆入了五仙教,那年鴆婆剛好十六歲,對過往之事一點都記不起來,讓鴆婆極度痛苦,數次想著輕生,為了讓她好好活下去,五仙教上代教主給鴆婆取了個名字——阿珍,寓意讓其珍惜生命,那一年隆貴逃亡到五仙教,五仙教上代教主同樣將隆貴救了下來,當初給上代教主打下手的便是鴆婆,隆貴自幻沙之海一路乞討,終是倒在了斑斕谷外,若不是五仙教上代教主長了副菩薩心腸,見到了垂死的隆貴并悉心救治,怕是隆貴早就死在了斑斕毒物口中。
也正是在那時,鴆婆對隆貴一見傾心,便告訴上代教主要一直照顧隆貴,上代教主見鴆婆模樣,便知其心思,只要不再尋死便是最好,于是便答應了鴆婆,隆貴醒來之后,自然對上代教主和鴆婆感激涕零,也和該五仙教做大,隆貴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醫毒奇才,修習僅僅一年,不管是醫術毒術都已經超越上代教主,更是藉由大漠里頭的異相蜃樓,創出奇術無色蜃氣,躋身江湖高手行列,一時間五仙教名聲大噪。而鴆婆武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