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拙倒在地上不住哀嚎,腳上鮮血不住外流。藏歌門眾人無不悲憤。王擒虎卻在場中哈哈大笑,威虎幫眾人也都一副洋洋得意之色。
吳律心中焦急,趕忙上前扶住弟弟,又喊來幾人,想將吳拙抬進屋內上藥,不料王擒虎吼道“我看誰敢動?”
威虎幫眾人紛紛將手中人質踹倒,長劍短刀立馬又進了幾分,有幾名藏歌門婦孺頸前已經滲血。本來要上前的幾人,看到此情此景便止住前行的腳步。
王擒虎往前走了幾步,雙腿分開站立當場,隨后朗聲道“想要將這廝抬回去可以,但是要從我胯下鉆過去!”
藏歌門門人又怒又急,卻沒一人再往前半步,紛紛看著門主吳律,吳律看了看懷中的吳拙,再抬頭時眼中已然無神,當即俯倒身子,一點一點爬向王擒虎。
藏歌門門人大叫“門主不可!”
可吳律此時心中已無他想,腦中只有一個聲音“門主?我配嗎?”心中一遍一遍發問,身體也從王擒虎胯下鉆出。王擒虎笑道“藏歌門門主如此不濟,為了茍活竟然從威虎幫幫主胯下鉆過以求保命,你們說這個有沒有什么說法嗎?”
威虎幫幫眾立即附和道“這叫威虎幫力挑藏歌門,咱幫里有能說會道的,趕明兒讓他把今天的事編成番兒,在江湖上念叨念叨!”威虎幫眾人聽完又是一陣歡聲雷動。
吳律從王擒虎胯下鉆過之后,癱坐在地上,只覺周圍聲音越來越縹緲,最后竟什么也聽不真切了。
吳映不再看吳律,低下眼睛去看自己的古琴,這古琴若是在吳音找手中,莫說是眼前這些威虎幫的敗類,放在當年也是可以與陸凌雪為之一戰的兵器,只恨自己這一輩兒太不爭氣,如今這古琴只能彈奏音律,除此之外再無他用。吳映越想越悲,一把將古琴砸斷。
王擒虎見門主像癱爛泥一般堆在地上,吳映怒砸古琴一副悲憫神色,而吳拙血流如注,面如白紙,便是有人救今后恐怕也要坡腳一輩子了,想到從今日起威虎幫算是揚名立萬,頓時一片歡心“你們藏歌門如今是這個驢熊鳥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太沒意思。我王擒虎說一不二,既然你們門主從我胯下鉆過去了,你們去救那個跛腳鬼吧!”
藏歌門中這便有人來到吳拙身邊,默默將吳拙抬起來,往屋里走去,一行人走過吳律身前時,吳拙閉上眼睛不去看兄長,一行清淚瞧瞧的從眼窩中滑落。
王擒虎慢慢走的吳律身前,一把揪住吳律發冠,吳律不自主的后仰,王擒虎滿臉譏笑“門主,現如今你這藏歌門的屋宇亭臺,算是我們威虎幫的產業了,你若是答應,我便放了你門中這些人,你意下如何?”
吳律根本聽不清王擒虎說了什么,仍舊楞在那里,王擒虎索然無味,一把將吳律甩到一邊,抬眼瞧向吳映“你們門主太過熊包,這里除了他,是不是你說了算?”
眼下藏歌門中,儼然一副我為魚肉他為刀俎之勢,哪還容藏歌門說半個不字,吳映只得說道“你威虎幫若是得了這些屋子,是不是就能放了我們?”
王擒虎見吳映臉上帶著哀婉,更是美艷,當即變了主意“不是!”
吳映哪料到王擒虎會出爾反爾,當即瞪大了眼睛盯著王擒虎,嘴上卻一句話說不出來。王擒虎笑道“現在除了要你們的屋子,我還要美人兒給我當個幫主夫人,你若是應了,那我威虎幫便和你藏歌門結了親家,哪有殺親家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吳映見王擒虎言語中滿是羞辱,無奈藏歌門已然沒有一點說不的權力,思索一番吳映閉上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便依你,還望王幫主放了我藏歌門門人。”
王擒虎哈哈大笑,大手一揮。威虎幫幫眾便收了刀劍,藏歌門婦孺不再受制,便回到吳映身邊,一名年邁女子對吳映說道“常年來,這些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