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辜曉的這層關系,于公于私都要借兩界城重拾信心,穩固地位。
所以天一亮,生不歡便催促眾人啟程,四剎門弟子和獨孤境絕手下的兩界城巡兵結成同盟,浩浩蕩蕩向兩界城進發。因為兩界城的大部分兵力已經被調往忘川禁地,剩下的也遵照孟婆安排,退守內城。
當獨孤境絕和生不歡來到城下,不費一兵一卒便進了兩界城。
站在內城之上的古今笑瞧見外城被占,當即下令緊閉內城城門,一旦外城的四剎門動手,憑借固若金湯的內城,大可以堅持幾天,只等孟婆帶人回來,屆時再一決雌雄??善毠戮辰^進了外城之后,并不著急去攻,而是三番兩次來到內城城下叫陣,古今笑閉門不理,獨孤境絕便開出兩個條件,其一自然是交出鐘家持有的極樂圖殘片,其二便是讓出城主之位。
古今笑沒了孟婆在身邊,已是六神無主,又聽獨孤境絕開出這樣的條件,更是又氣又急,再加上獨孤境絕在城下叫陣之時,不乏污言穢語,連生不歡和辜曉的事也悉數說了出來,攪得內城守兵人心惶惶,不少人也起了動搖之心。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赤云道人、吳昊和六獸其實也在城中,他們在黃泉路邊找了一處空屋藏身,這里本是忘川苦工休息的所在,這些苦工被顧寧帶走,所以這些屋子便空閑下來,相較于營帳的舒適安逸,忘川苦工們居住的地方自然是鄙陋不堪,也正因如此,獨孤境絕和生不歡自然是選擇舒適的營帳休整,而黃泉路這邊根本就沒人過來。
獨孤境絕在內城城下叫陣之時,赤云道人自然也是聽了個滿耳,更是對公孫憶的安排贊不絕口,此前公孫憶料定這生不歡和獨孤境絕一定不是奔著忘川禁地去的,而是只等兩界城大軍壓進忘川禁地之時,來個黃雀在后。又聽到獨孤境絕說出生不歡和辜曉的關系,更是覺得事情不簡單,此前公孫憶已經將忘川鐘家那些往事說予赤云道人,連同石頭、石頭娘,鐘不悔鐘不怨,以及辜曉、鐘天驚這些人的關系也一并告知了赤云道人,雖然都是推測,并無證據佐證,但眼下聽到的這些話,無一不是證明。
不過,赤云道人并不像插手二者相爭,一來是因為赤云道人覺得無論是四剎門還是兩界城,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二來自己還未痊愈,貿然出手只會讓局勢更加混亂,倒不如作壁上觀,瞧瞧兩界城和四剎門相爭,到底會是個什么結果?
吳昊和六獸也聽從赤云道人的安排,只不過心中始終靜不下來,如今這城里大戰在即,忘川密林里頭也一定是腥風血雨,自己卻躲在一邊,哪能不急?更何況吳拙和公孫晴的下落,吳昊他們也不知情,就這么干等著,最為急人。
六獸爬在高處,默默瞧著營帳那邊的巡兵動靜,遠處一人邁步疾奔,一頭鉆進了最大的營帳。
獨孤境絕見有人闖帳,瞧見是巡兵傳信,心中便是一喜,這送信兒的自己認識,正是先前派去刺殺孟婆的巡兵。
那報信兒巡兵一進門便跪拜,口中念道“恭喜獨孤城主,賀喜獨孤城主,你安排的事,小的辦成了!”言語中透漏著興奮,說完便等著獨孤境絕開口。
獨孤境絕皺了皺眉頭,沖著身后生不歡的方向努了努嘴,那報信兒的立馬反應過來,這屋里頭正主兒在后頭,于是便磕頭搗蒜“小的拜見生剎,小的有眼無珠,沒瞧見您在后頭,還望生剎恕罪!”
生不歡冷哼一聲“你這小子還挺有眼力見兒,你叫個什么名字?”
那報信兒的趕緊回答道“小的姓朱,單名一個策字,賤名不值生剎掛齒。”
生不歡笑了一下“朱策,方才你說什么辦成了?”
朱策扭頭瞧了瞧獨孤境絕,獨孤境絕微微點頭,朱策這才道“回生剎話,古今笑身邊的老奴孟婆,被小的一刀捅了肚子,八成是活不成了?!敝觳哒f完一副怡然自得,心中預想著多少能得生不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