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看,藥池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溫泉池,然而每個人在第一次用自己的弟子令牌進入藥池時,就會被自動傳送進一個空房間,此后這個房間就是屬于你的了。
所以云佚跟姜源說的一起去藥浴,也只不過是到藥池門口罷了。
進入房間,入目就是一個大約三平米左右的由白色玉石砌成的浴池,浴池里的水一直都是微微的棕色,還帶著一股靈藥特有的清香,仿佛藥力永遠都不會被消耗完。
新弟子藥浴里放的藥材全都一樣,沒什么差別,只有到達金丹期,才需要根據(jù)個人體質(zhì)自己進行特別調(diào)配。
也因此臨山宗每三天就會有一節(jié)靈藥藥理與搭配的大課,藏書閣也有一多半是有關于此的書,臨山宗的弟子雖不會煉丹,卻全都對藥理知之甚詳。
云佚脫下衣服放松身體將自己沉入水中,溫熱的藥水刺激著全身,一時間酸痛的感覺險些讓她呻吟出來。
今天一直在運行功法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幾近干枯,藥浴里的靈力正在此時涌入,被一點不剩的全部吸收,連識海里的山海經(jīng)噴吐白霧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甚至還有些開始蔓延向云佚的皮膚,一時間她的身形都模糊了起來,整個人似乎變得若有若無。
云佚正沉浸在身心全部放松的感覺中,人也有些昏昏欲睡,“朱!朱!”幾聲嘶啞難聽的叫聲卻突然傳進耳朵里,刺的她頭猛地一疼。
她瞬間睜開原本閉起的眼睛,望向了頭頂——那里什么都沒有,藥池里的屋子是完全封閉的,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窗戶和門,是專門開辟出來以供新弟子使用的小空間。
什么樣的修為可以直接穿透小空間?起碼要元嬰期。
云佚握了握拳頭,起身從池子里走出來穿上衣服,將弟子令牌放在墻上的凹槽里,整個人瞬間出現(xiàn)在藥池門口。
看來這人還做不到控制小空間,云佚松了口氣,說明自己還有反抗的余地,剛剛她是真的怕自己被關在房間里,那可真是徹底任人宰割了。
臨山宗里崇尚自然,基本沒有什么高大雄偉的建筑,只有一顆顆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高大樹木,夏天倒是枝繁葉茂,還給臨山宗里的弟子提供了不少陰涼,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因為冬天的風雪葉子掉的差不多了。
離藥池最近的那顆樹干枯的枝丫上正站著一只渾身漆黑的烏鴉,那雙在昏暗的傍晚里發(fā)著綠光的眼睛默默注視著云佚離開的背影,在她若有所覺的回頭看時,卻突然拍了拍翅膀,消失在樹枝上。
此后幾天,云佚總覺得有人在暗中注視著自己,這無關修為,純粹是每個曾在山海經(jīng)中生活過的精怪們都與它有著特殊的牽絆,無論如何強大,屬于此的因果永遠無法抹滅。
然而且不說被人暗中窺伺這件事,突然來到臨山宗的郁氏家族卻帶給了云佚更大的麻煩。
郁家的人是和懷圣宗來臨山宗領女弟子的長老一起來的,這兩個都是上界頂級的勢力,不論內(nèi)里如何,表面的關系還是看起來十分不錯的。
按理說像云佚這樣的新弟子是沒有機會親眼見到這些人的,不過正巧這次郁家來的人中有一個是郁言的親侄女。
郁言的大哥五百歲才得這么一個獨生女,真是放在手里怕掉了,放在嘴里怕化了,從小嬌寵著長大,不過十五歲就養(yǎng)成了一身的臭毛病,脾氣大到不行,整天誰都看不上眼。
不過她對郁言這位叔叔還是很有好感的,覺得只有這種天才才配當自己的親人,天天去找他進行道法交流,實際上兩人修為相差太遠,哪有什么可交流的,最多也就是她被郁言教育。
郁言在家里的時候就被她煩的不行,自己的侄女,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走,這次還直接追到了臨山宗。
“小叔叔,我最近學會了御劍飛行,咱們倆來交流一下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