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地方被關到另一個地方,雖然環(huán)境更好了些,結果卻都一樣。
“好好在這呆著,本尊過幾天再來找你。”匆匆將云佚丟在一間屋子里,留下這句話,抱香尊者就離開了。
她并沒有禁錮云佚的修為,不知是她瞧不起云佚不屑于此,還是單純忘記了這件事。
云佚試著動了動,發(fā)覺自己身上捆著的繩子又緊了幾分,便不再白費力氣,倒在地上閉起了雙目。
她內(nèi)視己身,運轉靈力,黑白紋路在體內(nèi)蔓延,直至攀升至頭部,連原本沒有實體的靈識也染上了這種特別的顏色。
靈識無聲,漸漸鋪展開來,本應該格外顯眼的顏色卻像隱形了一樣,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異樣,穿過這間屋子就往外而去。
云佚悶頭前行,她料定抱香尊者此時肯定要去處理她逃走之后的事,不在此處,且照她的謹慎,這里應該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在。
即便如此,她散發(fā)靈識時也格外小心,謹慎的搜尋著自己想找的人。
可惜,抱香尊者或許對云佚不是特別在意,對自己瘋狂愛慕的人卻是格外在乎。
一層又一層的禁制和結界將抱香尊者所居住的大殿包裹起來,一點縫隙也沒給云佚留。
云佚只好將靈識收了回來,默默地將山海經(jīng)掏出來,打算趁此間隙逃離此地,之后再作打算。
她卻不知道,在她到處找人的時候,懷圣宗外已經(jīng)布滿了得知消息趕來的各宗派修士。
昨天參加完宴席本該回各自宗門的修士,也一個沒走,全留在了懷圣宗。
云佚的名字就這樣在一天之內(nèi)傳遍了上界,連妖修和鬼修都有所耳聞,開始搜尋起她過往的經(jīng)歷來。
“這個叫云佚的女修干了什么事要被公開審訊,最近上界也沒發(fā)生什么聳人聽聞的事啊?”一個提早趕來的修士朝當時在場的自家?guī)熜謫柕馈?
“說是殺了人,可惜連個證據(jù)也沒有,就這么被關起來了,也是可憐。”這位師兄搖頭嘆息道。
“不能吧?殺個人就要被公開審訊?”這邊又湊過來一位修士。
這兩位此時正在懷圣城里的酒樓喝酒,懷圣宗不是誰都接待的。
昨天之后除了極少數(shù)人,剩下的都被客客氣氣的送了出去,只能在外邊找客棧住,因此酒樓里坐滿了看熱鬧的修士。
他們說話時又沒有布下結界,自然有好事者前來詢問八卦。
那師兄又是一搖頭“你們不知,聽說死的那個是郁家郁言的心愛之人,他不肯放過這個云佚,當然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那他自己報仇不就完了,非把大家都招來,簡直是大題小做。”不遠處另一個中年男修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這事確實蹊蹺,這位師兄也不清楚為何,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這當然是因為她不止殺了人。”
一道甜美的女聲突然響起,語氣中隱含著憤恨與快意,一時之間竟引得大家紛紛注目,朝發(fā)出聲音的地方張望過來。
只見一位身穿紅衣,五官明艷動人的女修冷笑著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將眾人都朝自己望來,還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接著一口喝了個干凈。
“是你!”那師兄脫口而出。
就是這個紅衣女修,在即將散席的宴會上,告發(fā)了云佚殺人!
“不然你以為是誰?”女修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女人,不僅殺人而且還通敵,如何不能公開審訊?就該讓全天下的人都看看她的真面目!”
她“啪”的摔碎了杯子“一個卑鄙小人而已!”便甩袖而去。
酒樓中的眾人面面相覷,半晌才回過神來,紛紛議論起來。
“果真如此?”
“要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