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酒樓,那女人便道“走吧,帶我去找你們頭領。”
馬元駒聽到這話便是一哆嗦,上次帶她去找頭領那人已經當著他們的面被頭領烤著吃了。
可他又不敢不領路,不然現在就要死,等會兒死還是馬上死,馬元駒選擇了前者。
他領著黑白羅剎在街上四處穿行,左拐右繞,半天才來到一座偏僻的院子門口。
女人一點頭,示意馬元駒開門。
不得不說,馬元駒在這里混得還挺好的,頭領都躲到這里了還沒有丟下他,甚至他還可以自由進出院子。
不過,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被黑白羅剎找上門了,馬元駒在心里嘆了口氣,伸手結印,打開了大門。
“馬元駒,我讓你給我帶的酒——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女人也不往院子里進,只是往門口一靠“考慮好了沒?回還是不回?”
院子當中站著的年輕男人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她“云佚,你別欺人太甚!”
黑白羅剎,也就是云佚道“我怎么欺人太甚了,不是還給了你三天考慮時間嗎?”
她眼神懶散,雖然是沖著年輕男人說話,卻壓根沒有他放在眼里。
“窮奇,你要知道,像你們這種本就是被囚禁在山海經中的大妖,是不該有選擇的,我好心給你考慮的時間,你怎么反倒逃跑了呢?”
窮奇的臉色更陰沉了“話說的倒是好聽,其實你只不過是把我當猴子耍著玩兒而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云佚這才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你知道啊?那還不算太蠢。”接著道“行了,既然你不愿意主動回來,那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見她掏出山海筆,窮奇“汪”的一聲就化為了原身——一只形狀像牛,但全身長著刺猬毛的妖怪。
眼見他變了身,云佚卻并沒有急著動手,只緩緩撫摸著手中的筆。
十年了,她已經十年沒有將山海筆拿出來了,包括在她識海內的山海經,這十年,她從未動過,只任由它靜靜的待在那里。
她都快忘了,自己來到這個這個世界的原因,也忘了,她是要回家的。
“你們明明這么容易就能回家,卻死活不肯回來,可真是讓人又羨慕又嫉妒啊!”
云佚一把掐住了朝自己撲來的窮奇,手掌用力,只聽“咔嚓”一聲,窮奇的脖子便軟了下去,慢慢滑落在地。
他還沒死,山海經中的大妖都命硬得很,“咯,咯……”他試圖說些什么,云佚卻已經不耐煩聽了。
她蹲下身去,將山海筆插入窮奇的心臟,看著他化為光點進入自己的腦海。
熟悉的靈氣包裹全身,云佚忍不住舒服的嘆了口氣,真是久違了,這種感覺,她留在原地回味片刻,愉悅的離開了這個根本沒進去過的小院子,
馬元駒就躲在門外,他是不敢進去的,不然頭領見到他可能就會先把他給殺了。
此時見云佚面帶笑意的走出院子,他還以為兩個人握手言和了,便試探著問
“大人,我們頭領——”
云佚回頭看到他,笑了笑“恭喜!以后你就沒有頭領了,不用再聽別人的命令,是不是很開心?”
好不容易才進來的勢力就這么被你給滅了,頭領都被殺了,誰他娘的會因為這個開心!
馬元駒一句粗話憋在肚子里,臉上還要帶著笑“是是是,您說得對,不用聽別人的話當然開心!”
“行啦,我的事情辦完了,你走吧,后會有期。”云佚沖他擺了擺手,慢慢走遠了。
留下馬元駒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長舒口氣,這個羅剎女終于走了,他一直提著的心也能放下了。
看著云佚遠去的背影,馬元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