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林帶著胡玲玲拜見了牧城主,并被他安排在城主府中住下,因此不可避免的就遇見了云佚。
兩人偶遇那天,云佚正和馬元駒一起在府中的亭子里喝酒。
準(zhǔn)確來說,是云佚喝酒,馬元駒給她倒酒,還不時的講個笑話,逗個趣什么的,力圖伺候好云佚,讓她知道自己也是很有用的,省的被她隨手殺掉。
葉林是和胡玲玲一起出來的,不過半路上她被風(fēng)君給截走了,葉林也就沒了閑逛的興趣,繞了個遠(yuǎn)路就想走回住所,沒想到卻碰巧遇見了云佚。
“咦?那不是和狐族長的女兒一起來的年輕人嗎?”馬元駒先瞧見了葉林。
“狐族長?”云佚有些納悶。
馬元駒立馬解釋“老祖不是硬捧了個少主上來嗎?大家都覺得他這么做是因為對現(xiàn)任妖王不滿意,想換個人當(dāng),所以就想趕緊下手,跟未來妖王打好關(guān)系。”
他這么些天在城主府里也不是白住的,打探了許多消息不說,還成功和那個少主交上了朋友。
本來兩人的年紀(jì)就差不多,馬元駒又經(jīng)常捧他,把他夸上了天,他還真的就將馬元駒當(dāng)做了摯友,什么話都跟他說。
“狐族的族長想要把他女兒嫁給風(fēng)君,好謀個出路。”馬元駒道“狐族現(xiàn)在遠(yuǎn)不如以前強(qiáng)大,再這么衰落下去,說不定就要被別族吞并了?!?
云佚聽他把話說的這么詳細(xì),別有深意的扭頭看了他一眼“什么話都跟我一個人修說,你膽子不小???”
馬元駒憨笑兩聲“您就是我老大,我現(xiàn)在是跟您混的,不跟您說跟誰說??!”
“既然如此?!痹曝馈澳憔桶涯莻€人叫過來吧,”
葉林坐在云佚對面,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云佚喝了口酒“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郁言的好徒弟,她的眼中清清楚楚的寫著這句話。
葉林一時無話,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為自己辯解,最終還是緊緊抿住了嘴唇。
沒什么好說的,說他什么也不知道?可他明明是知道的,卻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眼睜睜的看著云佚跌入深淵,粉身碎骨。
“干嘛這種眼神看我?”云佚擺擺手“我又沒有怪你,不過是覺得多年未見,如今我們卻坐在這里說話,有些好笑罷了。”
兩個人修在妖修的地盤上相認(rèn),確實(shí)很好笑,值得讓人說上一句,世事無常。
“我只是想問,”葉林看著她臉上黑白相間的紋路和顏色奇怪的瞳孔“你的臉,還有眼睛,這些,沒關(guān)系嗎?”
云佚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若是從前認(rèn)識的人遇到自己,十有都要問一句這個吧,因為確實(shí)挺奇怪的。
她耳朵動了動,突然起了惡趣味,“怎么樣,要摸摸看嗎?”說著便把手遞給了葉林。
葉林遲疑了片刻,還是伸手摸了上去,云佚的手雖然光滑柔嫩,卻冷的像冰塊一樣,這紋路分明是長在肉里的!
剛摸到她的手腕,葉林就是一驚“你的脈象!”
他剛想問,就聽見胡玲玲的充滿怒氣的聲音傳來“葉哥哥你在這里干什么?為什么要摸這個女人的手!”
倒還是長了點(diǎn)記性,沒有喊云佚丑女人。
胡玲玲知道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是跟少主風(fēng)君聯(lián)姻,她爹也將事情緣由告訴了她,可感情這種事,是沒辦法控制的。
應(yīng)該干什么,和真正想干什么,是兩碼事。
因為胡玲玲的到來,葉林有些尷尬的將手放了下來,可心里還是惦記,便一邊應(yīng)付她,一邊偷偷往云佚身上看。
胡玲玲見他這樣心里頭更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