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佚氣息未定的半跪在地上,身旁是余怒未消的精衛在破口大罵
“該死的天道,你以為我們想呆在你家?有沒有點腦子,不知道我們早走一天你就能早痛快一天嗎?”
接著話鋒一轉“還有你,不過是幾年沒見,怎么就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樣子?真是丟我的臉!”
云佚實在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和你有什么關系,哪里就丟你的臉了?”
被云佚的態度氣到,精衛正要接著開罵,一旁站著的鳳凰趕緊攔住了她
“你就消消氣吧,讓云佚休息一下,她身上還有傷呢。”剛剛正是鳳凰和精衛合力才把云佚帶了進來。
她邊勸邊給先前進來的饕餮使眼色“你先帶她去禱過山。”
饕餮答應一聲,伸手攬住云佚的肩膀,一步跨出,兩人已經來到了奚大夫所在的禱過山。
山海經內還是一樣的平靜,似乎之前沒有動靜的幾年并未給其內生活的居民帶來什么改變。
奚大夫正在侍弄他的藥田,猛然見到帶著云佚的饕餮頓時吃了一驚“饕餮大人。”他先給饕餮行了一禮。
轉頭看向半死不活的云佚“你這是又怎么了?”
饕餮把云佚往奚大夫手里一送“人我帶到了啊,你看著治吧,我先走了。”
奚大夫撐著云佚的身子,兩人對視了片刻,他這才把云佚扶進了屋子。
云佚半靠在床榻上“正好,我之前還想著要請你幫個忙,轉眼就已經進來了。”她伸手拂過儲物袋,將那枚貝殼拿了出來。
奚大夫伸出手指搭在云佚腕間,將靈力輸送進去,想要檢查一下云佚的身體,卻被她體內混亂不堪的丹田和經脈驚著了“你這是!”
“所以才說想請你幫忙嘛!”云佚笑著道。
“我反倒奇怪你是怎么在這種疼痛中堅持了幾年還沒被逼瘋了。”奚大夫神色復雜,以他的醫術,一眼就能看出云佚的丹田已經碎了很久了。
丹田被毀本身就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并且只要一日沒有恢復,就要忍受一日的痛苦,這種漫長毫無希望的感覺能逼瘋任何一人。
“習慣就好了。”云佚收起臉上的笑,恢復了冰冷“可能是我的靈力還能用,所以才沒有那么絕望吧。”
這是假話,云佚如今的喜怒無常,性格大變,很大一部分都源于體內日復一日沒有盡頭的疼痛。
自醒過來之后,她就沒過過一天舒服日子,云佚想,帝江之所以讓她去殺人,也是想讓她釋放出心中的痛苦吧。
奚大夫拿過云佚手里的貝殼“我會幫你的。”
可惜丹田破碎疼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靈識,吃什么止痛的丹藥都沒用,不然他還能讓云佚輕松一些。
“多謝。”云佚道,語氣卻依然是冰冷的。
她在奚大夫這里住了三天,這期間,鳳凰有來找過她,聽云佚將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你要不要去找他問一問?”鳳凰道。
這個他,指的是司空星,那個被幕后之人操控,陷害云佚的棋子。
“不用了。”云佚搖了搖頭“他若是會說,早就開口了,既然當初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我,現在也不會。”
她抬起頭,指了指天空“相比起見他,我更想知道山海經之前為何突然沒有了反應。”
“這個,倒還真是不好說。”鳳凰為難的看了云佚一眼“況且你現在知道了也沒用,只會打亂你的計劃。”
是什么事情她知道了也沒用?云佚不再發問,她都跟這個世界的天道對上了,有關這里的事情還有什么是不能告訴她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事情的源頭不在這里,而在她原來的世界。
云佚回想起在自己來到這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