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牧葉看著坐在自己床前的云佚,總覺得她似乎藏了許多事在心中。
“云佚姐,你是在為我師、郁言上人來佛城的事擔心嗎?”
“什么?”正在跑神的云佚被牧葉的聲音叫醒,笑著道“怎么會,他來不來與我有什么關系。”
就在昨日,每天早出晚歸的清為突然帶回了一個消息——郁言也到了禪宗這片地界,不過他并未進城,直接便去了那十幾位尊者所在的地方。
“我早已經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因為他早已經不是我的威脅,只是我操控的傀儡罷了,云佚眺望著窗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唇角勾起,笑得開心極了。
牧葉雖有些不解她為何高興,但既然已經決定站在云佚這邊,不再來回搖擺,心中也就不再迷茫,云佚高興他便也跟著高興。
“聽說妖修最近也不盯著天一門打了,而是帶著人手往禪宗這邊趕來,打算和冥主一起攻下禪宗,并以此為突破口,徹底擊潰人修。”牧葉道。
云佚剛想伸手摸摸牧葉的頭發,突然想起他已經長成了翩翩公子,不再是之前那個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孩子了,便改為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那些尊者該操心的事,你只管好好修煉就行。”
佛城外,鬼哭下。
十幾位尊者分為兩批,不分黑天白夜,一刻不停的將靈力注入陣法,這才勉強壓制住了仙器鬼哭。
此時正是以滄古、郁風為首的八位尊者恢復靈力的時間,禪宗尊者為首的另八位尊者接替他們往抑靈陣法中注入靈力。
郁風正在閉目打坐,突然聽得有人來報,說自己的侄孫郁言就在外面,說是有事要稟報與他。
“叔爺爺,事情就是這樣。”郁言一臉恭敬的站在郁風身前。
郁風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此事屬實?”
“應該是不離十。”郁言道“我曾聽聞冥主手下的右護法就是個女子,而且極受冥主寵信。”
他道“況且,她當時并未與我談什么條件,只說讓我將事情告訴叔爺爺你,然后尋機再來找我。”
“如此。”郁風道“此事倒也不是不可為,且看她接下來找你會提出什么要求吧。”
“是,叔爺爺,那我便進入佛城,等她來找我。”郁言行了禮,退下了。
郁風走出屋子,看向前方那在黑幕遮蓋下明亮無比的抑靈陣法,心道,郁家家訓,從不在結局已經注定的情況下妄送性命,諸位,不要怪我,我這也是為了給人修留下火種啊!
帶著手下進入佛城的郁風住進了郁宅,像這種宅子,郁家在上界人修地界的每一個城里都有,也算是有備無患吧。
當夜。
郁言盤膝坐在床榻之上打坐,忽然聽得一聲嬌小,心里暗道,果然來了,便睜開了雙眼——只見一道淡淡的灰影穿過門縫飄到離自己不遠的窗戶旁。
“右護法?”
灰影又笑了一聲“是我,郁言上人既然將吾主的話帶給了郁風尊者,我當然也要信守承諾,如此,方才是合作之道。”
話說的好聽,可郁言卻不為所動,只低聲道“右護法所說的保證是什么?”
“先不急。”灰影道“我先把吾主要郁家所做的事告訴你,若郁言上人能接受,我們再往后提不遲。”
郁言聞言臉色一變“若是我不接受呢?”
灰影聲音猛然一低“那我只能對郁言上人說聲抱歉了。”
話音剛落,郁言便覺得一陣陰風吹過,接著他整個人就如同進入了恐怖的地獄,一時間周圍全是厲鬼朝他涌來,撕咬著他身上的血肉。
郁言只覺滿身的修為就像從來都不存在一般,只能咬牙承受著痛入骨髓的痛苦,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