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里,果然便見娥皇正站在武羅家門口與她聊天,她身邊站著的卻不是妹妹女英,而是帝女桑。
看著她,云佚心中便暗道不好,不知為何,甚至連武羅都對千華沒有這么大的敵意,帝女桑卻每次見到千華都會有殺意涌出,儼然一副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后快的模樣。
云佚掛起笑容,對娥皇道“娥皇姑娘,桑姑娘。”
抬頭見是云佚,帝女桑原本冰冷的神情很快柔軟下來,可緊接著她馬上便又看到了跟在云佚身后的千華,將要露出的笑容一時僵在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古怪極了。
“云佚姑娘,我又來打擾了。”娥皇微微一笑,眼神不漏痕跡的在云佚身上流轉而過。
“女英姑娘的病還沒有好嗎?”云佚擔憂道“若不然讓后稷大人去瞧瞧吧,總拖著可不好。”
娥皇道“病雖好的差不多了,可我總是有些不放心,便又壓著她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這下可好,生我氣了,今天我出門還跟我鬧脾氣來著。”
一旁武羅道“別站在門口了,進屋說話吧。”
于是眾人便進了屋,唯有走在最后的云佚沖身后的千華使了個眼色,他便悄無聲息的退走了。
索性進了屋之后也沒人提他,千華雖然住在這里,村里的人卻只當沒有瞧見,連后稷的知這事,也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便又重新去擺弄他的藥草了。
幾人隨意聊了一會兒,云佚起身要去倒水,被武羅眼疾手快的攔下了“我去,云佚你坐著就好。”
娥皇笑著道“武羅妹妹你這果然是將云佚姑娘當媳婦來疼了,動都不舍得讓她動一下,什么事都替她做。”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云佚總覺得她這話中帶著一絲嘲意,也不知是對著誰的。
帝女桑冷著臉坐在石凳上,輪回之地植物稀少,眾人的房子和屋內的擺設大多都是石頭做的。
云佚那張床已經算是村里難得的木制品,還是武羅特意制作的,就為了留給自己未來的媳婦睡。
感受著她身上隱而不發的殺意,云佚心知她這還是對殺死千華一事不死心,卻也勸不住,本來這些人不對自己動手也只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山海經,若是沒了它,她的待遇也比千華好不到哪去。
武羅端了水過來,娥皇伸手接過,取笑她道“以往我來可沒見你這么殷勤備至,若不提醒你絕不會想起給我倒水喝。”
“哎呀,你完全可以自己倒嘛。”武羅手里也端著一杯水,遞給云佚“我主要也不是為你。”
這些天因為千華的原因,武羅總有種極大的危機感,她不可能松口當云佚媳婦,便只能加倍對云佚好,只盼她能不被千華那個小妖精勾走。
娥皇也不介意,只捂著嘴笑了幾聲“幸好我早知道你是有了媳婦忘了姐妹的,才不跟你計較,誰讓我也挺喜歡云佚姑娘的呢。”
說著話,她便伸手過來拍了拍云佚放在桌上的手——娥皇就坐在云佚身邊,一伸手就能碰到她。
隨著娥皇這個動作,她長長的指甲不經意便在云佚手背上滑過,這指甲也當真是鋒利,云佚只覺手背微微一痛,一道血口就顯了出來。
這是今天第二次受傷了,云佚看著灰色的血從傷口滑出,心情卻十分平靜,只抬眼看了看僵在原地的三人。
半晌,帝女桑先開了口“娥皇,你這是什么意思?”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娥皇的眼睛死死的盯在云佚的傷口上,“什么什么意思?不過是不小心而已。”語氣中卻不帶一絲歉意。
本來么,這就是她今天來的目的,如今不過證實了心中所想罷了。
這下連最遲鈍的武羅都察覺到了不對“娥皇,你想要云佚的血?”
若論云佚之血的特殊,武羅